倒在路边会不会太夸张？姜宁忙：“主要是你别看现在夏天很，但天气预报说明天暴雨，今晚肯定会降温，好不容易停止了汗，一去被冷风一，肯定会加重。”

    或许是见姜宁僵地杵在那里，却没了声，燕一谢极为难得地再度抬看了姜宁一。

    姜宁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才十一多。”

    当年还在中的时候, 姜宁总是睡得很早，如果两个人开着语音的话，通常十多她就会上床睡。

    不过这一次拉上门，姜宁特意留了一小小的隙。隙不大，但要是姜宁睡在床的另一的话，稍微够着就可以看到外间的人。

    这，燕一谢这边终于清净了起来，再听不到姜宁那边任何动静。

    ……不对，这样说话怎么那么像微博上的绿茶发言？姜宁又赶急匆匆地加上一句：“当然，我没有我虚弱到那地步的程度，我就是……”

    但时间过去了三年, 熟悉的人也会变得陌生。

    姜宁对上他的视线，忙不迭站好，期盼地看着他，等待他说什么。

    他听到动静，忽然掀起眸，朝姜宁看了一, 皱起眉：“什么？”

    说完又觉得不妥，自己要是说已经好了，燕一谢一句会不会就是‘好了？那好，你可以走了’？

    燕一谢还未休息, 正坐在书桌后理事, 落地窗外是遥远的万家灯火，衬得他雪白的面容无比冷淡, 漆黑的里是姜宁三年前未曾见过的锐利。

    可被搅的湖已经泛起了涟漪，无论怎么捺，涟漪还是在心中一圈一圈地散开，让人眉心生几分燥意。

    姜宁偷偷摸摸这么了之后，以为燕一谢没发现，欣喜雀跃地往里走。

    可燕一谢语气不带任何：“姜宁，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相信你的任何话吗？”

    姜宁沉默了。

    这一晚很漫。

    姜宁：“…………”

    她又赶摸了摸额，找补：“但也没好多少！还是很没有力气，一旦去，肯定会倒在路边！”

    燕一谢转开眸继续盯着电脑，看也不看她，冷笑：“三年了，我怎么知你现在的作息？”

    姜宁：“………………”

脑袋。

    “……”姜宁一时语，又没话找话地问：“你在什么，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片刻后，她到底是垂着脑袋走过去将那一小小的隙关上了。

    也许这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吧！竟然连尬聊都没办法顺利聊上两句！

    燕一谢也不抬，：“托你的福，回去当了继承人，除了事有多之外，其他还不错。”

    谁料他意味地来了一句：“不是发烧了吗？十分钟就好了？”

    这讪姜宁是搭不去了，她尬笑：“可能是洗了个澡了汗，这会儿觉要好多了……”

    姜宁角的笑容凝固住了：“……”

    落在燕一谢耳中却有些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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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是真的。

    意思是还没到她的睡觉时间，她能不能在外间待一会儿，如果可以和他聊聊就更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不要太晚了。”姜宁识趣地重新把门拉上。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一个人晚上睡有些害怕……”姜宁对外面说，说完后没听到燕一谢吭声，她又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心里话：“而且，好不容易重逢，我很想你……想多看看你。”

    燕一谢停手中的工作，面无表地看着她。

    姜宁：“……”

    姜宁蜷缩薄薄的被里，连日的设计院的实习让她倍劳累，有些支撑不住。但她怕自己一旦闭上睛，睡死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外面房间的人就已然离开。

    谁知没走两步，传来燕一谢冷冰冰的声音：“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