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放在了直径两米的白大理石浴缸里，温的顺着脖颈淌来，她才朦胧地睁开睛。

    燕一谢那张英的俊脸近在咫尺。

    大约是第一次见她喝醉，联想到之前分开的三年，她这副模样不知还有没有给别人看了去，他脸很不好看。

    他轻轻拧了姜宁的脸，：“姜宁，睁睁，醒酒药上就来了，吃完药你自己洗个澡再睡。”

    喝醉了的姜宁睁着一双不甚清醒的睛看着燕一谢。

    燕一谢额发被淋浴的打，挂着珠。

    漆黑短发盖住白皙的额。

    这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的攻击，多了几分柔和与年少时的味。

    模糊之中，姜宁脑像断了片一样，她怔怔地看着他，以为是三年前的雪夜，他们还未分别，他还是那个为她变得温柔起来的少年。

    她……很想他。

    姜宁圈渐渐发红，觉得很委屈：“为什么要我自己洗澡？你就不能，帮我洗吗？”

    接着她伸双手，搂住他脖颈。

    燕一谢猝不及防被她透的贴上来，觉到她温起伏的曲线，呼一窒。

    他攥住她的手腕，非常艰难地侧，看她：“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让他帮她洗？她确定？

    “知。”姜宁小声。

    “那你知我是谁吗？”燕一谢咙发，问：“你知你是在对谁说这话吗？”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姜宁小声在他耳边喃喃，还往他耳廓哈气，像是故意引诱他。

    燕一谢差镇定不起来。

    可他忽然觉得哪里有不对劲。

    “……男朋友？”

    他们不是已经结了婚吗，戒指还在她手上，之前是老公，现在怎么又退一步变成男朋友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姜宁的双手从自己脖颈上拽来，攥着她的手腕，盯着她，不确定地问：“你说的男朋友是谁？”

    他循循善诱：“是我吗？”

    姜宁的手腕被他攥得很疼。

    她试图去，他却一寸不松。

    姜宁视线落在他脸上，瞳孔微微扩散，像是想看清他。

    尽和三年前的人很像，五官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变得更加凌厉冷酷了。

    这样面对面的时候，姜宁有被远山上冰冻三尺的雪笼罩着的觉，浑微微的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