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瑟、二皇、裴扬，都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福王也曾试图请王大学士收了裴扬，父登门拜访那天，他在藏书楼二楼独自看书，正看得迷，一只小梨被人从窗外扔来，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他上。

    他被打得很疼，颇生气，四一看，窗外那棵老梨树的枝丫上趴着一个人，年岁与他差不多大小，得红齿白、一双顾盼生辉的桃，穿得华贵讲究，见他看来，就冲他得意洋洋地挥手。

    他那时境艰难，心中颇多怨气，又猜到这位怕是皇帝亲侄，并不想与此人有过多瓜葛，便冷着脸去关窗，来个不见心不烦。

    不想裴扬“哎呀”一声惊叫，从梨树枝丫上掉了去。

    他被吓了一，忙着跑楼去救人，却见裴扬好不好地立在树冲着他鬼脸发笑。

    他很生气，转要走，裴扬却追上去拽着他的袖，声央求：“这位小哥，你是王大学士的弟吧？能不能带我去藏书楼里看看？外都说这里藏得有黄金屋和颜如玉。你见过了吗？黄金屋有多大？颜如玉不？”

    他被逗笑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是励学的，并不是说学士府的藏书楼里真有金屋人。

    是以，他觉着面前这位皇亲贵胄怕是个酒饭袋，更觉着师父一定不会收为徒弟。

    毕竟二皇五岁为皇帝亲自开蒙，号称聪颖好学，也不是师父心甘愿收来的，而是迫于皇威不得不收。

    这位嘛，估计这一辈都不会有什么机会踏这间藏书楼，既然遇到了，他便领着往书楼里走一遭。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他把这首劝学诗念给裴扬听，想要告诉这不学无术的纨绔是怎么回事。

    裴扬笑嘻嘻地跟着他游了一遍书楼，：“你说的这些，我已经有了。所以即便大学士不肯收我，也没什么关系。他这个人和这间书楼都充满了旧纸味儿，不好闻！倒是你这个人还行，次我还来找你玩啊。”

    人寻来把裴扬带走，他才知师父果然没有收裴扬为徒。

    原以为二人的集到此为止，从此不会再碰面，没想到过了没多久，他和杨慕飞一起外游玩时，遇到危险，正一筹莫展之际，裴扬现，将他们给救了。

    对方乃是郡王之，十分蛮不讲理，知他的份，更是张狂到恨不能死他，仿佛如此便能立一大功。

    那时他还小，尚未成名，本没有办法应付这样的况，若非裴扬手，他就算不死也成了残疾。

    从那之后，他们成了朋友，跟着又经过好些事，渐渐成为至好友。

    若不是后来这些事，双方渐行渐远，或许……

    裴突然有些伤，他并未掩饰自己的真实，对视福王双目，沉声：“年少之时的谊，从不曾相忘。割袍断，我亦不悔。裴扬，后期所为不是君，更不曾将我当作多年挚友。所谓不同不相为谋，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