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劲野的嗓音有些发：“……没。”

    他听到了自己不怎么自然的声音，尴尬地咳了几声，用正常的声音：“不。”

    “那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林觉晓问，“脸也红的，被那些人气的？”

    周劲野：“……”

    他只好着，低了低，小声地说：“嗯。”

    “好了好了。”

    林觉晓又摸了摸他的，“不生气了，和那人有什么好生气的。现在也晚的了，还是收拾收拾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

    冰袋被林觉晓放到了桌上，因为化，底攒了滩冰，他和周劲野的距离也拉了开，周劲野脸上的温度终于降了来。

    林觉晓又问：“在寝室里洗过澡了吗？”

    周劲野摇了摇：“没有。”

    他上的衣服因为打架有些凌，周劲野耸了耸鼻尖，仿佛还闻到了自己上不怎么舒服的汗味，还有不小心沾染上的烟味。

    周劲野的心“咯噔——”了，也不知林觉晓闻没闻到，但靠那么近估计是闻到了。

    林觉晓难闻到了他上这臭哄哄的味了？

    周劲野的表一变，他的脚步迈得快了，丢一句“那我先去洗澡了”，匆匆地去了他自己的卧室里拿换洗的衣服。

    等到周劲野了浴室，林觉晓才叹了气，拿着手机往台走。

    他给周玉晨打了个电话，今天难得周玉晨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喂，觉晓，怎么了？”

    周玉晨估计刚应酬完，但神志还很清醒，大着问。

    “玉晨。”林觉晓犹豫了一，还是，“劲野今天在学校和人打架了。”

    周玉晨惊呼了声：“周劲野打架了？”

    他意识地反问：“是不是给你制造麻烦了，要不我把他接回来，反正他住校也快成年了，我带着他应该也还行吧？”

    “不是这个意思。”林觉晓捂了捂自己被风疼的脑袋，“我没有说他麻烦到我的意思，也没有不想照顾他的意思。”

    林觉晓支着，慢慢：“而且他是和寝室里的人起了角，我不打算让他住校了。”

    “我只是觉得——”

    林觉晓的声音在空中飘得有些远：“我说到底也不是他亲哥哥，很多话他也不会和我讲，毕竟小孩还是会跟有血缘关系的人亲一。”

    周玉晨了然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多陪陪他？”

    “嗯。”

    周玉晨思索了：“行吧，等我这次差回来，我带礼给他，顺便找他聊一聊。”

    他停顿了一：“不过还是先麻烦你了。”

    周劲野洗澡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从浴室走了来，林觉晓也正好打完了电话。

    他从台走回来，冲周劲野笑了笑：“洗那么快？那你先去睡觉吧，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