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起来并没那么麻烦，就是心里不舒服。

    EGDA：我通过了你的好友申请。

    别人如果要着闻又夏写行歌，他肯定也不回就走。

    他斟酌词句，到底没说太过分的话：“他们喜的觉我大概明白了，你自己的想法是？”

    寂静无声的夜晚，他一栽倒在铺满地毯的小平台上，捞过手机，像渴的人遇见绿洲的影，还未靠近已经疯狂。

    桑雪回得很快：“要你的。”

    有事的时候其他就不太提得起劲儿，邱声冲了一小黑咖啡喝掉，为了保持注意力，手机被他放在了外间。

    邱声受了这份好意，主动说：“新的版本我尽快给你。”

    邱声压着火，握手再放开，呼好几才憋回自己咙里的脏话，然后心平气和地打开对话框给桑雪反馈意见。

    凌晨四了。

    邱声：“。”

    他分不清是梦还是记忆回放。

    邱声一边骂着桑雪公司那群狗不懂的所谓业资，一边自降审，憋屈地想“好好一首歌非要落俗”，又觉得自己在为金钱折腰，一时心十分复杂——每当这时候，他就会觉得输给了闻又夏。

    现实里，东河市没有那么大的雪，铺天盖地，像要遮蔽一切似的，轰轰烈烈又无比疯狂。他拿着酒瓶自低矮破旧的居民楼走来，看见闻又夏一黑，背对着他站在雪地里，一片苍茫即将吞噬闻又夏。

确实被改了不少，尤其低音分快要听不邱声原来的版本。桑雪公司的编曲人可能觉得原版不够“刺激”和“炸”，往上堆了不少效果，人声也修得有奇怪。

    他恶狠狠地发过去一把菜刀。

    接着生怕被邱声误会，她又解释了一句：“我喜最初那个版本，唱得也舒服。”

    当然闻又夏没有回。

    这念砸时，邱声改完了最后一遍。然后连多的一次都不想听，他直接打包发送给对接方，整个趴在电脑前，力透支。

    邱声答：“再说吧。”

    应付完桑雪，歌的demo他打算熬夜改了。

    一条横线。

    合作方对他多有忌惮，邱声是知的。

    邱声说好的。

    好在这次不是海市蜃楼，微信页面最上多了个聊天框，时间是12半。

    虽然版权卖去了，但如果不加商量就擅自篡改，次合作不仅特别难，更有可能被邱声直接拉黑。若非他还算有才气，写的东西有独一份气质放在圈暂时无法被彻底取代，别人也不会一边背地里骂他“控制狂”“神经质”，一边着鼻向他邀歌。

    桑雪：公司那边你别和他们正面接了，我去吧，怕他们得罪你[调]

    邱声不作声地听完，从电脑屏幕暗看见自己眉锁的倒影。

    这行简单的文字让邱声难以抑制地双手颤抖，他压想半夜扰闻又夏的冲动，去对方像，打算先看看闻又夏会有什么风格的朋友圈——

    邱声趴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手机和闻又夏的验证，猛地抬起。

    邱声：……

    他还没有问，那个纹去哪儿了。

    闻又夏比他厉害。

    因为念着纹，邱声这夜了关于大雪天的梦。

    街杂货铺买的自酿酒刀一样割开咙，邱声全都了起来。他去摸闻又夏的手掌，他指尖的茧和指节的细小纹路，摸了一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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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桑雪们只知顺着他时还算容易沟通，不知比起以前每个节拍都大权在握，邱声已经收敛很多了，起码他还能听去别人的“要求”。

    这次桑雪要努力去斡旋，不叫他为难。

    然后他们在巷坐来，膝盖碰膝盖，酒瓶清脆地撞在一起，声响回，被风雪淹没。

    他喊了对方的名字，闻又夏转过，邱声分了他一瓶酒。

    也许加上微信预示着两个人终于能有面对彼此的勇气了，裂纹路没那么容易修复但找到机会已经实属不易。邱声当然知不可能回到从前，他每每想到闻又夏净的手指，“我们会和好”的笃定就会动摇。

    因为他最初定的规矩确实很不好惹。在主和小众中找平衡不是容易的事，因此，邱声对作品索要了很的自由度。

    不怪桑雪那边怕他生气，这简直是……

    “麻烦了！”桑雪最后说，“等这张专辑完，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