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让邱声倏地站起来，把对面坐的两个人都吓了一。

    该不会里面其实是空的，闻又夏还是跑了吧？

    闻又夏这厕所去得时间太了，邱声捺好几次自己想跟过去找人。

    邱声不接招，把小黄瓜在茶里泡了泡：“你可以走啊。”

    因为被背着到排练、演，贴的八个角都被磨掉了，划痕，灰尘印，还有几摔破了的形状。他记不起每个伤疤是怎么来的，但闻又夏背这个琴盒在学校门等他的场景邱声忘不掉。

    他们聊得很愉快，吃得也很愉快，这顿饭邱声很少开所以卢一宁格外自在。现在闻又夏门了，邱声望穿，更没心力理他们。

    公车的最后一排，贝斯箱被闻又夏恶作剧似的放在邱声两间，一米二的黑箱能挡到腹，他们就被掩护着十指相扣。

    “哎？”

    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卢一宁顿时怒从心起，一句人攻击都到了嘴边，对面的人突然站起来——闻又夏是个存在很的人，他有所动作，同桌的都闭了嘴。

    “他俩不是那关系吧？”顾杞皱眉。

    “你答应我没活儿就排练的啊。”

    耳机线是黑的，贝斯箱是黑的，他的发、睛也是黑的。因为个太，闻又夏站着不动时微微驼背，邱声跑过去，他合地摘一边耳机。

    “咱们真不能换主唱吗？”

    贝斯琴盒放在角落，他认来是闻又夏用惯了的——他们刚遇到的时候闻又夏用的还是琴包，没多久就换了这个。

    面对一瞬间的沉默，闻又夏解释：“我去一趟，你们聊。”

    他神发直，顾杞问：“怎么了？”

    “别人一听说邱声有空，就跟许然‘次一定’了。大家都在一个圈里，抢资源这事也只有某人得脸不红心不了吧。”卢一宁说完，挑衅地看向邱声。

    耳机里面是录的一些小样和片段，走着走着，闻又夏揽住他的肩膀。

    从学校到常演的大学城酒吧街要坐半小时车。

    邱声神经质地走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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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喻嘛。”卢一宁说着说着突然狡黠地笑了，他抬，扫过邱声，故意提了音量，“不过许然哥最近真有惨，别人跟他邀歌，还没谈妥呢突然又黄了。”

    “诶——”

    “没有抢，是我之前合作过的。”

    后来闻又夏的贝斯摔成两截，他离开时带走了琴盒。

    他神坦，没拿琴，两只手在兜里，语气也很平静所以应该不是打算半途逃跑。

    ……

    怎么还在用这个？

    “厕所。”

    但邱声后颈绷着：“你去哪儿？”

    邱声郁闷地想：早知就让他和顾杞换位置了。换了位置好歹面对面，他可以观察闻又夏味有没有变。

    “现在混得这么好，那还屈尊找我？”

都没有要主动和解的意思。

    “哦。”卢一宁没心没肺，笑了几声问顾杞，“杞哥，你多久没练琴了？”

    “……所以后来许然没再找你？”顾杞还在意昔日死对的八卦，见着当事人卢一宁，当然要问个清楚，“他有和你提过为什么他俩吵架吗？”

    火锅“咕咚”地冒泡，打破沉默的是卢一宁的嗤笑：“我还以为你俩又好了呢，原来没有啊。”

    “少说几句吧。”顾杞瞪他。

    至于邱声和闻又夏就更复杂了，都说前任相见，不是脸红就是红，他有心要脸红，可惜对方不给神。而且现在坐的位置不对，他不到偷看闻又夏，只要稍微侧一侧脸都会太明显，对面还两枚电灯泡。

    他说完，推开包厢门离开。

    “没。”卢一宁吃得很香，但一不耽误他说话，“盛小满又不是别人，许然哥跟他十几岁就一起组乐队，闹矛盾和夫妻吵着要离婚差不多，说不定过几天都好了。”

    “这两个星期都在练。”

    “大概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