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辫的同伴被这句冷回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闻又夏嘴角一撇。他绕过两个女孩，但一秒，羊角辫却突然再次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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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叼在间那烟没有被燃，闻又夏把打火机和烟一起扔垃圾桶。

    她清脆的声音也很适合唱歌吧，闻又夏天行空地想，把打算买糖的十块钱递过去。

    小姑娘可能小学都没毕业，个只到了闻又夏的，要和他说话必须把抬得很。穿碎衬衫的女孩梳了两条细细的羊角辫，睛很大，猫一样弧度钝而无辜。

    闻又夏想着，低回复“闻皓谦”发来的微信消息：“今晚和朋友喝酒，医院就不去了，你现在过去陪闻老师。”

    能怎么办呢？闻又夏看不见那辆租车了，他的手指拽着贝斯琴盒的肩带，经年磨损过度，他无意识地抠住上面将要断裂的边缘。

    “诶？”女孩绝逢生般地抬起，“那个……本来是五块一朵的，不太好看了……就买一送一好了，这朵送给大哥哥！”

    “多少钱？”闻又夏松了。

    邱声握着手机，也许是哭过让他有所缓和，坐了会儿，他选择离开鲜公园。

    改天把肩带换了吧。

    他被这双睛激了一，想起了邱声。

    闻又夏脚步不知所措地一停，两个小姑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哥哥！买吗？……”

    全枯萎了，闻又夏买了个最便宜的盆，把它们埋去。

    换了两朵卖相不佳的玫瑰。

    时间越来越晚，公园里的人开始和他走向同一个大门的位置。他怀疑自己的睛还在充血，脸应该也很红很，不想抬和任何的人对上视线，选了条最短的路，拿手机叫车，等司机一到就迫不及待地躲铁壳。

    ？他疑惑地一低，看见羊角辫手里抓着两朵快蔫了的红玫瑰。

新闻的推送，他恍然醒悟，连了三个呼，拼命默念着，告诉自己“这样不好”——却也没打算有改变，他不知怎么改。

    他再也不要来了。

    这地方简直成为了他新的噩梦。

    “大哥哥！”她鼓起勇气，几乎让旁边的人都看过来，“最后两朵了，卖完我们就能回家吃饭了，大哥哥能买吗？”

    “不了。”

    两个小姑娘手拉手跑街对岸的一条巷，他拿着玫瑰，闻到一开到极致的带着腥味的甜香。

    闻又夏错愕地看她，那双里的倔让人心疼。

    可现在他们又见到了。

    “不用找。”他着梗，矮让自己的目光和小女孩视线齐平，朝她很轻地笑了笑，“快回家吧。”

    他输在文本框里的字比能从嘴里说来的多，闻又夏发去消息，烦躁地皱起眉，在对面开始弹问号之前抢先一步将手机关机。他扒拉了一钱包，掏两个一元币和一张十块纸币——去买瓶，再买薄荷糖之类的。

    狼狈而消沉的背影穿过树影幢幢，街灯明亮的地方照得邱声酸耳。

    他得不算和善，个又，就算是平常说话对小孩依然有威慑力。

    邱声那么倔，固执得让人厌烦，邱声容易冲动，听不去别人的意见。他有很多缺，他说“你真有骨气等我死了再来见我”。

    玫瑰后来被他随手了某个矿泉瓶，放在窗台上，堪堪能晒到秋日正盛的光。夜里窗外雨，翌日开始降温，玫瑰到底没撑太久。

    太像了，就在几分钟前，邱声也是差不多的神，让他险些觉得他们真能“重新开始”。

    租车汇通，成为众多红星中的一个。

    邱声的睛也像猫，越神时就越显得明亮，但是他犯懒或者犯病时耷拉着遮住大分瞳仁，就会让人心，不自禁要照顾他。

    便利店在公园右侧，闻又夏走向那边，但还没跨便利店，他就被两个小女孩拦住了。

    鲜公园大门侧面，闻又夏站在原地，望向那辆黄小轿车驶远的路。他修的手指玩着一个打火机，哨地在指间来回旋转后打亮一团火。

    他知邱声刚才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