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

    邱声盘坐在沙发上，并不反驳地开始制定计划，他兴奋得彻夜不眠。与此同时，脑里有神经不停地，像亮起警示红灯。随着夏，邱声知他会越来越容易汗，适应不了闷，他需要继续吃药。

    邱声：“你这儿不要钱。”

    邱声沉默半晌，差揍人：“你他妈不说话能死啊！”

    二十分钟后，邱声熟门熟路地从盆摸备用钥匙撬开了顾杞租的房的门。

    这妄念占据邱声的脑海，滋生更多疯狂想法。他翻了个侧躺着，半晌无法平静，直到后半夜顾杞回来，邱声还开着灯、睁着坐立不安。

    又羡慕又嫉妒。

    “顾杞！”咫尺之遥的沙发上，邱声喊他。

    还是先找到那个贝斯手。

    顾杞想他的，愤愤地说：“你靠脸勾引个女去开房也不要钱！”

    “……不是正事我打死你。”

    老牌乐队哪怕阵容不齐，有老白和骆驼在，依旧能激起乐迷最大的忱。

    “你怎么知？”邱声发犟，“我觉得肯定不是。”

    看烂苹果的人越来越多，贝斯手是低调，可本藏不住，他能关注到，其他人一样可以。第二次演时，老白重介绍他，揽着肩膀拽到舞台正中，贝斯手年轻英俊的面孔完全展现，现场几乎发了疯，一声一声地喊他的名字。

    蓝莓之夜是重组后的东河市首演，那过后，烂苹果先是在周边的几个城市小小地演了一圈，正式宣告以新阵容回归，这才回到老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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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室的窗开得很，小小的一扇，东河市晴朗的月光倾泻而，照亮邱声的睛。

    邱声的声音却鬼般地钻：“真的，你相信我，这事能成！我今天看到个贝斯手……他好厉害，我想要烂苹果那个贝斯手。”

    “烂苹果的贝斯手，弟弟，你说要就要啊？”

    那么和骆驼、老白的创作能力相比，自己那所谓才能算什么？

    “这他妈不是实话吗！他都看不见你！”

    但那有什么关系，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顾杞无语：“……那你就不会去开个房吗？”

    “正事，真的。”邱声一骨碌起，抱着靠垫，“我们把乐队去。”

    顾杞听到这个就心烦，用被捂住。

    “我是正经人。”

    难免也生一“如果我和他一队”的妄念。

    “闻夏……”邱声回忆他们的语气，玩着一个方，“闻夏，这名字好别扭啊。”

    存在真太了，起码邱声全程不能忽略。他枕着一个靠垫慨：如果贝斯线是他本人写的，这就是“天赋”吗？

    顾杞骂他“哪个正经人半夜溜门撬锁”，毕竟人都已经在了也不好往外轰，他彻底无奈。每天两班倒打工累得不行，顾杞洗完澡随便了发栽倒在床上，被都不盖就要睡。

    间奏是贝斯和鼓的完结合，低音旋律仿佛带着脚地板一起震动。贝斯手的指法净细腻，真能听每个音符之间微妙的结合，有一瞬间几乎盖过了白延辉的吉他声，当了几秒钟的主角，接着又退到后面了。

    邱声打开灯后没在拥挤的地室看见顾杞，他不知又去哪儿打零工了。随便洗了把脸，邱声躺在沙发上伸。

    “浪费电！”顾杞“啪”地一声关灯，摸黑走到沙发边踢踢邱声的，“你怎么又来了？”

    据说因为排新歌，所以一个月只演了两次，邱声专程去看，还带上了顾杞围观。但他们两次都没能挤到前排。顾杞承认贝斯手的确有才华，同时也表达了十分现实的担心：“人家在老白那挣钱，不可能看得上我们吧？”

    躺着时觉得浑发抖，连带沙发都不停地颤动。邱声知这是神经衰弱引起的，他太累了需要休息，可他没办法改变，一闭上，耳畔就自动响起一个小时前那短短的一段间奏。

    “一听就是本名。”Julie吐了烟。

    顾杞半梦半醒也没忘嗤笑他：“异想天开。”

    去年从学校毕业后顾杞就一直住在这个地室。带很小的卫生间。房租便宜，离市区也近，唯一中不足是四五月时有，但他除了个别时候回来睡个觉都不在，这缺陷顾杞完全可以接受。

    “看完演学校门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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