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在原地不动，闻又夏伸手在邱声前打了个响指，示意上车。

    闻又夏就把邱声带到了这里。

    弹簧行军床，小书桌，一台总卡顿的笔记本电脑，音箱和布置好了的线路，摇摇晃晃的灯泡，一扇小窗，构成了闻又夏的临时居所。

    车库改造的房间朝向不好所以白天也需要开灯，闻又夏从角落琴包里取贝斯，给邱声：“你不是想练击勾吗？今天学。”

    他犹豫了一，扶住了闻又夏的侧腰，觉对方好像不太喜近距离接，正打算找个位置抓着，闻又夏拉住他的手腕稳在自己腰上，拍了拍。

    单车还好，小电瓶……

    “咔嗒”一声，安全扣严丝合。

    别人骑机车大都为了耍酷泡妞，而闻又夏，邱声想他是只把这当个代步工的，方便快捷还不堵。东河市现在还没禁机车，不过以后说不太准……

    邱声问过一次：“你晚上就住这儿啊？”

    画面让邱声光是想想都要笑了。

    环境一般，灰调，很暗，邱声却想：这像个秘密基地，他是第一个来的人。

    闻又夏看上了这个“仓库”，和住商量后以不算太贵的价格转租来。

    房间墙都贴了隔音板材，再给贝斯上弱音，能够最大程度削减扰民隐患。闻又夏说这栋别墅不常住人，离得远也不会太打扰到邻居。

    “刚好也签了协议。”闻又夏说了个厂牌，“他们安排好了，第一站去永乡。”

    那真禁了闻又夏会买个小电瓶吗，还是骑单车？

    私人车库封掉两面改装，别墅主人全家移民，拜托业全权理。整间租后住是一家生意人，也不常在这边休息，两间车库太过肋，脆封掉一间，打算仓库。

    被惯推了一把，邱声不受控制地往前扑，脸差磕在闻又夏后背。

    “辉哥安排的，看他们的样好像很急。”闻又夏言又止，想了想，压低声音让邱声离得近一，“据说最近东河查得很严，骆驼……可能有人会他。”

    盛夏将至，光炽得柏油路微微浮起一层扭曲的透明的风，机车跑起来，那风就一涌向他们。耳边鼓噪着，声响被盔挡掉了大半依旧让人脑袋放空了几秒钟，邱声闭了闭，机车拐了个弯，他才发现他们相贴。

    骆驼的不良嗜好邱声完全知，听说是这个理由，顿时贝斯也不想学了。他喝了，语气不善：“那就不能给他自己去避风吗？”

    “真的假的啊？你载我？”邱声一边说，开开心心地盔，半晌找不到扣的地方，他还低着挣扎，闻又夏伸手拽住两条带。

    闻又夏坐在弹簧床上，随他的动作一声沙哑的“嘎吱”回在室。他从床底拖一箱矿泉，给邱声开了一瓶放在桌上。

    除了若有似无的香，他莫名地闻到了闻又夏衣服上浅淡的、属于洗衣剂的清气味。

    闻又夏一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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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畔的油门声和震颤都变得遥远，他好像突然能去天涯海角。

    “以前有人来过吗？”

    目的地在西城区的一个老牌别墅区。

    “抱。”闻又夏说。

    “这么快就要巡演？”邱声急急地说，“才六月呢！”

    “不过夜。”闻又夏那时解释，“只是偶尔心不好会过来。”

    “嗯，因为明天开始巡演了。”

    邱声有不好意思，跨坐在机车后排。

    他抱着闻又夏，手臂间圈住的并不也不会刺伤人，和普通人的一样柔韧，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

    自从他死缠烂打要向闻又夏学贝斯，他们就开始找各合适的地方。比如大学的排练室——校外人员闻又夏只去了一次就差被保安抓获——再比如白天的蓝莓之夜，不过因为各杂事，总是很难稳定来。

    刚摸到苹果红的YAMAHA，邱声满脸兴奋平白失踪了一大半：“什么？”

    这像个预警，他接着就轰了油门。

    看见他，邱声抱住盔打量闻又夏和他的机车——不算太贵重或者时髦的品牌款式，闻又夏也没穿什么机车夹克和靴，就普通的一件T恤，盔，那双黑的，挲机车把手的姿态颇为漫不经心。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