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独有一次，闻又夏可能喝多了，略微在短信里吐了一心。

    “……嗯。”

    “差不多……”

    “听话，爸妈又不会害你。”

态：不算好，但也不坏。没事自己写写歌，或者闲着发呆，班了去公园走一走。

    “我心里有一个标准但是现在说不上来，类似于考不到及格线的觉。”

    笔尖与纸的“沙沙”，窗外灿烂的光，混在一起好像火焰即将吞噬邱声。他握着那杯，抓得越来越，极力克制着摔碎它的冲动。

    “我不想。”邱声尖锐地反抗，语后他即刻发现不该这么没礼貌，但不甘心地小声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和他们再有联系了。”

    那年的手机像素还没有后来那么，拍来的照片模糊不清。闻又夏的照片里没有他自己，凌的电线，喝酒的乐手，慕名而来搭讪的姑娘，还有暗淡光线与乐。

    “之前没问过，你觉得什么程度算不好？”

    “一般。”

    简单寒暄后就开始了，章医生不会给他太多建议——这毕竟不是咨询——大分时间是闲聊，或者让邱声自己说。她拿着纸笔，问：“最近心好吗？”

    想到这儿，又开始自我检讨，邱声禁不住想要停药节省开支。

    章医生，问：“你觉得这个习惯和父母以前的要求有关吗？”

    他电话联系了上次给他开药的章医生，对方亲切地建议他再去一些检查。邱声和她约了时间，前去医院的路上一直在想暑期打工赚的钱够不够开完药再付一学年的学费，临近毕业，还有很多要钱的地方。

    “期末考试必须年纪前50，不了，这几本书也别看了。”

    邱声顿了顿，神开始意识地闪躲：“……嗯。”

    “在这里为什么会丢分？错题本了吗？考前复习的时候过到多少遍？”

    但邱声没有跑过巡演，他不知“不一样”在哪儿。

    章医生有一个针对特定人群的研究课题，邱声刚好符合她的标准，双方达成协议后算互利互惠。邱声不知她拿去什么，最初不太合，聊到现在，他逐渐意识到自己不合也会被看穿。

    “所以我们还是可以从这方面去克服，如果你想，我建议……”

    “还是因为不愿意吗？我记得你说不愿意的事会张，愿意的事得不好也会张。”

    “这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

    这是今年的第四次，邱声推开门，章医生正在给他倒：“坐吧。”

    这声音是他少年时代最重的写照。

    “现在来这儿是不是还会张？”

    他对这话题的抗拒显而易见，章医生推了推镜，不再迫邱声必须回答了。

    章医生直视他，半晌后低继续在笔记本上写起来。

    “你给自己的所有事设了及格线。”

    但章医生很快纠正了他的想法，焦虑症虽然比不上双相、重度抑郁严重到可能会危及生命，却也不能大题小，发现问题是好事，何况邱声生理反应太剧烈，已经影响到日常生活了更应该重视。

    闻又夏通常回复“还好”，偶尔说些类似吃了当地特的废话，偶尔的偶尔给他发两张演后台的照片。

    虽然闻又夏说可以给他打电话，可巡演一旦走起来就是度的排练和演，他哪来的时间和一个刚认识两个月的无名小卒煲电话粥。邱声心里明镜似的，没有太打扰闻又夏，偶尔发发短信，问他巡演如何了。

    与之协同的，往往有父母制定得密密麻麻、确到每个小时的日程表，总是离他们期许差一的成绩单和班主任的冷嘲讽。

    邱声蓦地坐直了，像有谁拿着木尺狠狠地了一他的后背。他额角开始冒汗，手心也是，但手脚却变得冰凉，连温杯也捂不。

    八月初，邱声的药吃完了。

    其实他最初心理诊疗科时遇到的不是章医生，对方完基础检查后就给他开了些短效药。邱声第二次拿药时章医生坐班，调他的病历，看完后主动问他要不要聊几句。

    “你有什么好，你要什么好？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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