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了。”

    他对抗这些绪就是住一条弹簧，不敢有片刻松懈，唯恐哪天被彻底击败。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我没有承受那么多的期待。”

    “不会。”

    邱声抬起：“哎？”

    他像猫后颈那样安抚了一会儿邱声，中途公车即将靠边停泊，闻又夏看一，是环线，他站起，手依然搭在邱声肩膀。

    “憋着不好。”

    邱声快要拐弯时不抱期待地回看一，果然闻又夏已经走了。

    吃完饭闻又夏送他回学校，因为是校外人员，拿不学生证，保卫的老师没让他校门。他和邱声告别，目送邱声背着琴回到学校。那把吉他快要压垮邱声似的，校两边的银杏树绿绿黄黄。

    两个独立的人走到中途才遇见，哪有那么刚好是彼此的另一半灵魂。

    邱声一抖，好像他也被碾遍全，骨嘎吱作响。

    闻又夏怎么会这么认为呢？闻又夏和自己到底是两个不一样的人，无法对他的痛苦同受。而他觉得闻又夏已经完全地、彻底地理解自己，原来并没有。

    他竟然觉得这是期待。

    等到有一天。

    公的颠簸中邱声问闻又夏：“你会不会很烦我？今天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闻又夏好像笑了：“行。”

    第一个星期，《五月雨》上了网站“独立音乐”分类的首页推荐，很小的一排字。

    秋的风有了凉意，卷落一片绿树叶跌在柏油路中央。

    那么有一天他可以对闻又夏袒完全的自己吗？

    ……闻又夏会推开他吗？

    “……现在他们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再回去，好不容易才借着考大学来。”邱声的瞳孔收缩片刻，“所以家里有矛盾也可以跑，可以逃避，离开就行了。”

    作为邱声的糟糕的一面只冰山一角，邱声锐地察觉闻又夏对自己的看法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全面。所以现在他不想让闻又夏明白得太多，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告诉对方一切，闻又夏会被他吓到的。

    第二个星期，字号稍微大了些，载量过了百。

    “找好地方跟你说。”

    “我想换个地方。”闻又夏在这时低沉地开，“退掉车库，换个能过夜的。”

    覆在后背那只手恰如其分顺着肩胛骨了邱声的张，然后往上住邱声绷得快僵的后颈。闻又夏的指尖有一层不算薄的茧，但肤时不会痛，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还有一浅淡烟草味。

    “我你，但是我生病了。”

    当天晚上《五月雨》的审通过了，有邱声的疯狂推荐在前，他个人号为数不多的粉丝们来听，但并没有如想象中掀起太大的。

检查、罚站、反省报告……你说这些叫罚吗？也不算，神折磨，我宁愿他们打我一顿。很多时候我怀疑他们本就是想折磨我，但他们又声声为了我好，为了我成才——我他妈的，本不想成才。”

    想也是，毕竟是新乐队，平常心就好。

    两个人又沉默无言地在小吃店简单吃了面条和馄饨。

    闻又夏抬起手，轻轻一邱声的肩膀，才发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苍白，神也不像平时灵动了。

    邱声顺从地跟他走，跟他上车，跟他去坐在最后一排。

    “我和你不一样。”闻又夏说，“我没有去过。”

    邱声捂住脸：“那你就当没听到吧，丢脸死了，会影响我在你心里的形象。”

    “你不会烦我。”

    而现在说给闻又夏听，于信任也好因为喜的无意中透脆弱也好，他希望闻又夏可以理解自己，就像他尝试着去理解闻又夏。

    这些话在邱声心里积攒太久，他没有可以诉说的人。

    也许他到底继承了父母势的一面，不肯轻易展心理影，连对章医生他也只简单地提及“父母太严格导致在家总不过气”。邱声清楚，那就是他至今容易焦躁、张的重要原因，可他无从解决，只能把它们压得越来越。

    十一月初立冬，再过一周，东河的银杏景变成一片金黄，在光中格外灿烂。

    一辆小轿车不留地轧过去。

    他都还没有在闻又夏面前犯过病，控制着自己的真实，不肯把变得面目全非。

    环线的某站离大学城有一距离，闻又夏在这里拉邱声车。接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中他始终抱着邱声的肩，仿佛需要安的不是他自己。

    闻又夏还是没有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