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声不知闻又夏怎么想。

    三个人面面相觑，想打断，但更想继续听。

    邱声玩手指，神暗沉沉的。

    邱声一愣，这几乎是从没有过的闻又夏主动要欠他什么——哪怕他们吵得最激烈的那件事上，闻又夏和他很大程度都过错相抵。

    他表太认真，没有半开玩笑的意思，神中的恨意突然让顾杞心惊胆战，一瞬间觉得但凡他答了“是”，邱声的决定就不可挽回。

    顾杞气势一减弱：“……吉他手也不都是渣男。”

    因为这事，闻又夏的养父母天天吵架——他就是在那时偶然听见自己离谱的世——没多久就离婚了。

    闻又夏笑笑：“没针对你。”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闻老师那时都快退休了……她求了很久，闻老师才答应。”闻又夏喝了酒，“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儿儿媳查来不能有自己的孩。”

    而闻德昌，这是个矛盾的人。

    闻又夏的一连串经历如同多米诺骨牌，很难单独离算计利益得失。

    赎罪吗？这有什么好赎罪的，要怪只能怪那家人什么都想要。

    依旧与他无关。

    那十八年的人生有没有让他快乐过，是否存在一些希望？而这些快乐与希望，为什么够他忍耐那么久？

    顾杞不嫌事大地问：“是哪个乐队的，有名吗？什么的？”

    那边，闻又夏简短地说：“借我五万块。”

    邱声嗤笑：“吗，我知杀人犯法啊，在背后说两句还不行了……”正在这时手机振动了片刻，一次，两次。

    时隔数年，他依然觉得闻又夏蠢。

    “差不多。”

    “嗯，”闻又夏顿了顿，“而且弟弟有病。”

    在二十多年前，这节戏剧又荒诞得有些不现实。

    闻又夏：“只知是吉他手。”

学生，所以了这事，第一反应是去求老师。”

    “如果没学琴，我可能也不在乎。”闻又夏语气依旧很淡，“但是闻老师一开始要留我，后来带我学琴……要不是他，我本遇不到你，你们。我对他有愧疚。”

    “那你就乖乖回去被压榨了？”邱声听到这里怒从心起，“这时候什么圣人！”

    “你说。”他突然侧过脸，“是不是闻皓谦死了就行了？”

    等闻又夏十八岁后，他决定暂时不上大学，辗转各打工攒钱为离开闻家的庇护。

    不过就算他能帮闻又夏解决经济问题，但这藕断丝连的畸形“亲”，邱声真能同受吗？同受了然后呢？

    离婚后他再没见过养母，又过了几年，养父也借辞职去商海闯，离开东河，与所谓的朋友一国。

    他去看，那个黑沉沉的像正显示来。

    卢一宁咬着烧烤：“我懂了，先开始没孩，就当自己亲生的养，但是等亲生的世，看收养的就怎么都不顺了呗——”

    “所以你爸是某个乐手。”

    他去新加坡时一开始还寄钱回来，而后似乎在那边组建了新的家，表面上没有明说，但也逐渐联系不上了。闻老师已经退休，鳏了许多年，仅凭自己的收又要给亲孙治病，又要供闻又夏继续读书，独木难支。

    他的计划被发现，闻德昌不知是过于愤怒没有觉到他想离开后减轻对方负担的念，第一次骂了他“白狼”。

    “搞不懂他。”顾杞翻来覆去，和过去讲的差不多，“要说单纯钱倒还简单了……这人债本算不清楚。”

    他看上去心还好，或许因为已经过去的事提起来没有那么受伤。其他三个人那时和闻又夏混得很熟，又喝了酒，没大没小起来。

    当他把闻又夏看“孩”，发现闻又夏的音乐天赋后可以送他去学小提琴，学贝斯，鼓励他接摇乐；但把他看“负担”时，闻德昌恨他又舍不得放他走，期待他未来给自己养老送终，抓住他像抓一溺前的稻草。

    “嗯，”邱声应了一句，拿起手机时指尖微微酥麻，“有事？”

    “闻夏？”顾杞问。

    邱声霎时安静了。

    于是他踹了邱声一脚：“你正常！”

    他这话没在骂人，闻皓谦是先天心脏病，学龄后才发现的，当时手术条件不完善只能期服药——家里两个孩，亲生的不知能活多久，收养的又没血缘关系，要用心教育觉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