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写的歌绵绵的，喂！小白脸，你是娘们儿吗？”为首的好似喝了酒，一边说，一边挤到合完影的几个女孩中间，氓地往邱声脸上一烟。

    他们签售地就在livehouse外间的门厅，地方拥挤，旁边就是摆放专辑的桌。

    邱声一愣，呛人的烟味熏得他一闭，某个开关也应声掉落。烟雾激他压了一整晚的暴戾，抓过桌上喝了一半的，猛地泼过去。

    麓可能是他们命中劫数。

    Livehouse的工作人员守着，泼完，闻又夏一把将邱声捞回去，倒是没被揍。但气氛也降到冰，老板来好说歹说又赔笑脸没把事闹大——糟糕的是，为了着鼻不得罪演场地，他们又把分成主动降低了。

    一晚上演得憋屈至极，到最后每个人就几百块收。

    闻又夏倒想得开，他这叫“气场不合”。收拾好琴包，他见邱声闷闷不乐地蹲在门，把人抱起来，往自己臂弯里勾一勾：“没气过？”

    “妈的。”邱声啐了一，“早知要赔钱我非拿个东西给那孙开瓢！”

    “然后接来几场演都要泡汤了。”闻又夏很讲理地说，“想开，你也没错，他们也没错，就是互相无法理解……懂吗？”

    邱声别过：“不懂。”

    “那就别太当回事。”闻又夏说。

    他比邱声多见几年社会险恶，早已对旁人没理由的恶意和善意司空见惯。邱声到底算刚刚脱离象牙塔，有些形想不明白，有些想明白了又没法过自己那一关。闻又夏很清楚，尤其邱声钻角尖，拧起来能纠结好几天。

    “是不好听吗？”邱声好像没听见他的劝，“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觉得没容？明明就有，他们是听不来还是故意找茬？”

    “可能不喜吧。”

    “但摇又不是只有呐喊、狂躁，我们的风格也没特别晦涩前卫。你还说付总会有人能受，这些人受到什么了？……”

    他又开始了。

    他可以把别人的想法揣无数次，但绝不肯承认自己有错。

    闻又夏不知说什么：“你要习惯，毕竟连最伟大的乐队也有人听不懂。”

    “那买什么票？”邱声怼他，末了发现自己又在朝闻又夏撒气，呼一，“算了你别安我了，我自己缓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