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要哥哥搭！”

    “骑慢就行。”闻又夏说，让闻皓谦抓旁边的一金属杠。

    他说不上什么原因地不喜被闻皓谦在后座抓着自己，可能一如他反着和所有邱声以外的人有肢接，像私人领地受到侵犯。闻又夏递给他儿童盔，载着闻皓谦以比平时慢许多的速度驶了小区。

    闻皓谦的检查本没有太多项目，主治医生看过结果，叮嘱了一些老生常谈的注意事项，话锋一转：“能和哥哥单独聊两句吗？”

    等护士把闻皓谦带了诊室，医生才对闻又夏说：“小孩的病，我还是建议心脏移植。”

    闻又夏低，没有对此立刻表态。

    病患的家况医生略略知些，心脏移植费用对普通家何尝不是一笔超预算的负担，医生叹了气：“他这个况……现在年纪还小，你们要是觉得继续保守治疗也行，就怕哪天突然……移植肯定是最能治的办法，如果有条件……算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不、什么时候还得你们家属拿主意。”

    我不是他的家属，这句话压在闻又夏尖试图挣脱齿，但他到底忍住了，闷闷地一：“好的，谢谢您。”

    闻皓谦在走廊等他，看见人来后跑到面前问：“哥哥，医生说什么？”

    “没什么，让你好好休息。”闻又夏避开他想牵自己的动作，“冬冬，你今年12了，半个大人，以后不可以太黏我。”

    “可你是我哥啊……又不是女生……”闻皓谦抱怨着，大约怕他生气就没再有动作。

    医院把人送回家，闻德昌正给几个中生补课——他退休后因为家经济负担，而且本教学平足够，被东中学返聘，平时上班，周末和假期就偷偷在家开补习班，赚一些额外费用。

    闻又夏顺路买了一些菜和果，挨个放到固定地方。

    完这些他本是想走，免得闻德昌上完课又要留自己吃饭——他总对这些偶发善意心复杂。可闻皓谦蹑手蹑脚地摸了厨房：“哥，你现在要门吗？”

    “乐队排练。”闻又夏面不改扯谎。

    “我能不能跟去啊？”

    他这句话差错和邱声早晨说的大同小异，而想到邱声，闻又夏不自禁笑笑，语气也放柔和了：“不行，我们排练的地方远，而且声音太大会吵到你。”

    “……我都没看过你弹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