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邱声也知这是大人的错，闻皓谦只是小孩，不该迁怒他。

    海边的午夜，他说完，闻又夏没吭声，邱声大概就明白了。

    “这么去不是办法啊。”他咬着烤鱿鱼，“你赚一，他要一走，你那贝斯说了好久要换了都没换……”

    “我会想办法。”闻又夏说。

    邱声顿了顿，他拿手机翻自己的扣款短信看余额：“要不这样，让柳望予先结一次专辑的分成，还有我们前几次巡演的演费，我那一份也给你……凑一凑，也有个几万块的，你给闻老师，让他们以后没事别找你了。”

    钱同时扯到了自尊、人，闻又夏不肯欠邱声，更不愿这些破事影响到他们的关系，反对：“你别他们。”

    “但你之前不是提过医生建议冬冬移植？移植还是介？”邱声托着，“好像哪个都要很多钱啊。”

    闻又夏“嗯”了句：“这件事我会自己理。”

    “……你理得了吗，真当我算不清账？”邱声叹了气，吃的海鲜变得没滋没味，“我们要是再有名就好了，巡演场场爆满，拿几个奖，专辑卖它个十几万张，哪怕每张分到手里就一块钱也多的……”

    闻又夏打断他的幻想：“邱，你不用把我的事扛在上。”

    邱声皱起眉。

    他当然懂闻又夏的意思，两个人只是谈恋外加合作伙伴的关系，又不结婚，不必那么早就为对方付一切。可邱声就是横竖不开心，他想闻又夏快从扭曲的家里解脱，专心致志地和自己在一起，如果要付代价那就给一了，当把闻又夏的自由赎回来。

    现实是每一笔账要先扣场地费主办方费用经纪人和公司分成，并不足以在短时间让闻又夏不再为这段关系所累。

    逃不开，挣不脱，怎么那么烦。

    他又想把闻又夏锁起来了。

    “希望我明天买彩票中大奖。”邱声叽叽咕咕地说，“一夜暴富，住大房，最好能看见海。每天睡醒了再去工作间写歌，不用跟讨厌的人打……工作日不上班，谁要合作都得看我的脸，我写的东西，哪个资‘制作人’都不能当面说‘不’！”

    闻又夏听得发笑，心也随之放松了不少，暂时不再去思考到哪儿赚闻皓谦的手术费。

    “真不赚双份钱啊？”邱声开玩笑。

    “你给我，我也是给他们，别。”

    “那我送你一把琴，说了好久要换了。”邱声掰着指算了算这段时间的收，“吉他反正刚修过，合成就先不买……就这么定了啊闻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