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对么？”白延辉敲了敲照片的那片，“你猜他和闻夏什么关系。”

    似乎在某间酒吧，看装潢像蓝莓之夜墙上挂着的陈旧版本，那张吧台过去二十年都没什么改变。而人也没什么改变，神迷离，态癫狂，一代一代的年轻人都那么过来了，邱声略扫过，却从其中看见一张廓熟悉的脸。

    确切地说，是照片的扫描件。

    “小邱，”白延辉半没有怕的意思，“其实你闹到一泽面前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喝茶吗？”白延辉把玩着手里一个紫砂壶，“老施这儿有两块特好的古树茶，尝尝？”

    他知这人不是闻又夏，但是，但是——

    来之前还特意吃了两片镇定药。

    “白山茶”是一家普通茶室，位于滨海新区到旧南区的护城河街。施老板以前是东河一支本土乐队的主唱，认识白延辉很多年了，关系也还行。他赚了钱选择退休，白延辉是他茶室的常客。

    邱声心不受控地快了两三拍，他住自己的虎。

    甚至不是疑问句。

    这人斜挎着一把吉他，手里拿着一卷锡箔，正用打火机。

    原本也没打算让闻又夏走这一趟。

钱的损失。

    白延辉笑着将一个小杯推到邱声那边：“老实说，我现在突然不是很忙了，压力也没有很大，最近应该不怎么需要买歌……”

    “别装傻了白老师。”邱声的礼貌一敛，“还是说，你需要我们程演一遍‘怎么会这么巧啊’‘你也写了这个旋律的歌’‘听上去本差不多’，然后再跟我解释为什么《Alice》和《》听上去几乎一模一样吗？”

    茶室外表不太起，里却别有天。邱声报了白延辉的名字，被领去那个包厢。他站在门调整呼不让自己第一看见对方就失态后，这才克制地推开了门。

    邱声绷着嘴角：“不了，白老师，你知我找你有正事。”

    他开门见山，白延辉拈着茶杯，半晌笑容也收了收：“哦……是啊，《》是闻夏的歌，但是和我有关系吗？”

    右角标着胶卷冲洗后的黄数码时间，1989年。

    “哦对了，你刚才提到了闻夏是吧……”白延辉站起，拿起另一张桌上的电脑，“我还真有件事想告诉你。”

    “闻夏怎么了吗？”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东西砸在白延辉上，把他顺着窗扔去——但是不能。白延辉话里话外无非仗着他手没有确凿证据，而假设他不是靠脑记住，录了音，原文件大约也早就被删净了。

    不来就不来……

    邱声极力忍着愤怒，哑声说：“你又在打闻夏的主意。”

    这么久了，为什么一声音都没有？别不是戏吧，不想面对所以脆跑走了？

    “不是这个，白老师。”邱声想了想，索切主题，“闻夏那首歌。”

    略的发遮住了眉，尖锐的颌线，鼻梁……穿一件短袖，左臂布满纹，像第二层肤那样密集。

    白延辉听了，只是笑笑：“话不能这么讲，我和他认识本来就比较早，有一些……其实我也一直很关心他，比如，这个事……”

    邱声一握了茶杯。

    邱声走地铁，初，桐大的树还未新芽，寒风凛冽，行人裹着黑白灰的衣服神疲惫，顺着街门牌号找到了地方。

    “这个我真的不知为什么。”白延辉毫无反思地说，“可能，是巧合吧？”

    邱声脑“轰”地一，接着手指缩在掌心不可抑制开始颤抖。邱声咬住尖让自己清醒，睛不自禁地黏在那张脸上，移不开。

    能那事的人本也会不要脸，邱声已经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白延辉惊到了：“白延辉！你这叫‘接’？那你怎么解释你去听了我们排练然后一个多星期就写差不多的歌？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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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声还没说的话在接到屏幕的照片时戛然而止。

    地铁报站广播唤回邱声，他轻轻地吐一气，关掉了手机屏幕放回外兜。

    白延辉慢吞吞地说：“你看过我们那首歌的谱吗？两边的旋律、节拍本不是完全一样的，不说没到八小节相似度……而且你们那首歌本没有发布过啊，照法律的‘接’算，应该是你接我们的歌在前吧。”

    邱声咄咄人，却没有多大的底气：“有没有关系你自己觉得呢？拖我们这么些天就差望说我要去燕京找你才松，是不是怕我闹到胡一泽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