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顾杞恰好赶到，他听见歇斯底里的这句话后猛地停住脚步，霎时怒火燃烧到了极，冲过去一把拽住闻又夏的胳膊。

    “就为了一首歌……”邱声僵看向闻又夏，喃喃地，音量越来越，“你心里，我比不上你那首歌是吧，你知什么……我不是自私不是不在乎不是不喜！我他妈……我就想着能不能给你解决一些事你当没听见然后现在要和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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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邱声不知哪里突然来了力气一把推开顾杞夺门而。

    “……就这样吧。”

    再也不弹吉他再也不听摇乐。

    “不是，”闻又夏辩解了一句，可他旋即目光又黯淡了，像承受不住什么重量似的扶住巷墙，“好吧，对，我说过了我待不去，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我他妈不行，我没你想得那么厉害我持不去！”

    他不吭声，邱声直接被愤怒冲昏脑，全没注意到闻又夏哪里不对劲：“你看看你今晚了什么？！不想安可就直说不想，为什么非要让大家看笑话？你想告诉他们什么，我容不你？除了这事我哪里对不起你？闻又夏——”

    “求你了邱声！”闻又夏蓦地大声，“你没错，你让我吧，行吗？！”

    “我们分手吧邱声。”闻又夏像觉不到他的难过，木着一张脸，“我没办法再和你一起演一起生活，我想……”

    邱声一震，睛睁得更圆了：“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

    闻又夏侧过脸。

    “你想什么？”

    空间窄小无法承受激烈冲突，邱声呼不畅本无法劝架，他脱力般靠在墙上，手掌不停着青砖隙，没有知觉，只重复这个动作。眶酸涩得要命，邱声掐着自己用全剩余的思绪自我眠：不要哭。

    “邱声！”顾杞追上他。

    “砸琴什么意思，‘不演了’什么意思？闻又夏你说话，别装哑！……你不要用那神看我，我跟你——”

    从希望完全崩塌的瞬间起，闻又夏就没法接受自己继续死赖脸当无事发生。

    就这么结束，他离开东河离开闻德昌爷孙离开邱声，以后一个人过。

    邱声被这背影刺激，咙更痛了。他没穿外就跑来，还是上台演的那一厚卫衣跟仔，路灯昏黄，他的影一直延伸到闻又夏脚底。

    气吁吁的声音，他脚步一顿，知是谁但没回。

    夜间冷风得枯枝，邱声自行补足他的言外之意，腮边微微动。

    “闻夏你有病啊！你他妈清醒一不要说话！”

    后，闻又夏好像真没半留恋转就走。

    “算了邱儿，别理他。”顾杞自己还痛，另一只手搀扶邱声，“让他！”

    小巷是一条捷径，不，光明路的蓝楹已经自黑暗里探一边缘。

    一句话让两个人同时停，顾杞气吁吁地捂着腰肋，狠瞪闻又夏一。他觉得这人已经不可理喻，一瘸一拐地走向邱声。

    邱声的神明明白白写着心碎，他调整呼，许多话翻来覆去地从心到尖走了一遭，最后问来时仍咽不去那不忿直截了当地问他：“你什么意思？”

    闻又夏到底没直白地说他要离开银山。

    闻又夏走两步，抵在青砖墙上额掉一块，他呼重，平日冷静自持的模样仿佛与他再无关系了。

    蓝巷大路的人群还未完全散去，其他几家livehouse的演结束，有乐手请留来的漂亮女孩喝酒，玩游戏，桌就摆在路边，丝毫不在意旁人目光，一派和谐。通向光明路的一条岔窄小幽暗，路灯闪烁着，说不清何时就会坏掉。

    他忍着呜咽，突然提音量：“别他妈打了！你们还想让谁看笑话！？”

    邱声喊闻又夏站住，徒劳地威胁他：“你今天走了我就去找别的贝斯手！”

    顾杞骂“我”，脾气再好的人此刻也忍不住，一拳挥向闻又夏。

    “闻又夏！”

    “……”

    大的贝斯手瞥向顾杞，曾经冰冷疏离的壳一夜之间回到闻又夏上。他甩开顾杞的手，吐字如刀：“我对他说分手，有你什么事？”

    “理由呢？！”

说：“他刚走——”

    “你站住，你给我停！”邱声愤怒地喊他，看见闻又夏如他所愿没有继续走，连忙几步跑到对方前面挡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