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那专辑怎么办？”

    邱声一气，没有正面回答。

    然后，银山就这么解散了。

    本来该觉得更波澜壮阔的心在真实听见“解散”二字时，仿佛只有一涟漪起。闻又夏回忆他那会儿应该在哪儿，又有说不的疚。

    他手指尖一疼，闻又夏低才发现，在顾杞说到最后的两三句话中，他不自禁地掐着了燃烧的烟。

    但这伤比起邱声当时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不该那么想。”他突兀地说。

    顾杞一愣：“什么？”

    闻又夏只是苦笑，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寻死觅活稽而幼稚。

    “解散之后你们就没联系了吗？”闻又夏问，“我没有怪你，只是……听说的。”

    “哈，你才没资格怪我呢！”顾杞短促地笑了声，这话减轻了他们之间的沉重，“不过你也能觉到吧，说是赶走，他就想一个人待着。他那么要的人，第一次说‘不到’那就是真的持不去了。小卢特生气，那天在病房里大吵一通，然后指着邱儿鼻说‘再给你打鼓我是狗’，当场删他联系方式，走了；我也特生气，说不话，去跑了几圈才好儿。后来我告诉他我要自己静一段时间，不会换号，如果他需要我那么就打电话，然后我回到了东河，邱声却像消失了，我联系不上他。”

    “……他没有回去？”

    “不知，乐队解散对我打击也很大，很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消化这个噩耗，不敢关心邱声，怕自己承受不了。你当我是个胆小鬼，有些责任，我真的背不动。”顾杞抿着，“后来是……15年冬天了，望联系我，问我能不能帮一帮邱声录音，我才知他还和太果合作着，帮写歌，但自己不唱。”

    良久，闻又夏听见自己沙哑地问：“那他这两年过得……不好吗？”

    “定期就医、检、吃药，你觉得会好到哪儿去？”顾杞扔掉烟，“而且拼了命一样赚钱，被问到他开玩笑说要赚够五百万才休息。”

    五百万，别人也许不清楚，但闻又夏想他知。

    是邱声拿回那首歌需要付的“违约金”。

    完烟后顾杞离开了烟室，闻又夏静静地又一。这次没，他等着烟烧完，泛蓝的白雾熏着他的睛，闻又夏借以抵挡涩咙，过了好一会儿才推开门，他站在房间门想了想，脱了外再刷卡去。

    洗澡洗得很快，闻又夏担心声会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邱声——邱声睡眠浅，他一直都知——好在对方还保持他离开时的睡颜。

    皱着眉，闭嘴，手脚倒是都规矩，不像在噩梦。

    阿连订的酒店是标间，空间很大，另一张床只在尾端有闻又夏坐过的痕迹。他应该看一邱声后就回到自己那边去休息，可闻又夏站在床边，好几次想摸一摸邱声的发又忍收回手后，脚也仿佛被什么无形的绳索绑住了。

    昏黄夜灯，地亮半边温，映邱声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