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你们在玩什么”。那是被侵蚀多年、从脑到都腐朽崩坏的写照，每时每刻无不让他警觉。

    骆驼到了那程度，真的还能好起来吗？

    邱声将不确定尽量从脑海剔除，他不能总往最坏的况想象，这会让他在事尚未发生时就焦虑得全不适。

    闻又夏看上去却很冷静，仿佛有了所有预案，并未对多“不确定”表达不安。

    “那……”邱声清了清嗓，“我们该从哪儿找人？”

    顾杞不声不响地听了良久，这时对话：“或许可以问问六哥。”

    上次到“蓝莓之夜”不过几天前，跨年夜的一场闹剧没有打击到六哥重新开业的积极，邱声和闻又夏抵达livehouse侧门时，六哥正往里面搬一箱酒。

    “来得真够早的，还以为你们要太落山才会来。”六哥一双手都被占着，用脚踢了踢侧门立着的海报牌，“今晚就几个大学生乐队。”

    邱声笑着：“我们又不是来挖掘新人，有正事找你。”

    六哥让他们去里面聊。

    从过去音像资料里多少捕捉过十几年前、甚至二十年前“蓝莓之夜”的样，这儿一切都十分熟悉，旧的桌椅设备被更换掉了，但大的吧台、不太宽敞的舞池和二楼的各娱乐玩几十年如一日。不变的陈设让“蓝莓之夜”成为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乐手、乐迷的神家园，他们不分昼夜地待在这儿，好像就此能逃避现实。

    去后台的休息室要经过很一段走廊，捷径则是自舞台横穿。

    演区正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调音走台，邱声经过时，抱着贝斯的那个抬看他，接着提了音量：“哟！银山！”

    他们不约而同地因为这一嗓抬起，表或调侃或向往。

    “闻夏！”最开始声的年轻人发现目标，从舞台到面，“闻夏，你是我偶像！跟我拍个照，再签个名，行吗？”

    闻又夏台风冷峻，私对乐迷却很耐心地与他合影。其他几个人立刻也要求同样待遇，拉上邱声摆好几个pose，拍得满足后才放开他们。

    有个镜的年轻人拿了贝斯给闻又夏签名：“我女朋友以前特喜你们的歌。”

    邱声站在旁边，闻言问：“现在不喜了吗？”

    年轻人笑开了：“现在她最喜我写的歌了呗！”

    “加油。”邱声简单地鼓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