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和不在一起的时候，邱声都是更主动的那个人。可他听完闻又夏那句话，心隐隐泛起难以名状的激动，当真他说的，乖乖闭。

    呼是慢慢地凑近他的，黑暗中忐忑不停来了又去。邱声等了好一会儿，面朝一片虚空的不确定使得他开始焦躁，皱起眉，鼻尖也微动着，嘴轻轻地张开一，像期待着，又像在促，甚至往前方试探着凑。

    “好没好啊”，不耐烦的话涌到尖，邱声正要说，有的温度贴上了他。

    离上一次接吻过去了多久？

    如果互相撕咬不算数，就是一千四百六十余个日夜循环。

    意识到这一时，邱声脑里刹那间全空白。

    吻轻柔地停在嘴上，羽般地拂过，然后在一次贴住了邱声。这回用了重一些的力气，凑拢他，与此同时捧住邱声的脸，手指的茧过肤时有痛，邱声却全都开始战栗，这让他清晰地意识到他们在接吻。

    他想，还好闭着，闻又夏不会看见他在偷偷地泪。

    尖过时，邱声本能地张开嘴，但他没有上来反而去咬邱声的。有儿尖的犬牙抵着那里柔的一小片，然后温柔地住他，吻刚刚留的齿印凹陷。

    闻又夏的齿间有淡淡的清的香味，余韵略苦。

    他不在邱声的房间里烟，尼古丁的味逐渐从他上褪去了，只余一个极浅的廓萦绕着提醒邱声，这的确是闻又夏。

    他从重逢那天就告诉闻又夏，“我梦见过你，但梦里你总不说话”。

    但邱声隐瞒了一分，他们会在虚幻世界接吻。夜人静，最的臆想不受控地反复捉他，让他飘到云端，再狠狠地把他击落。

    醒来时心里总空的，睛红，像哭过。

    他们终于接吻了。

    邱声偷着把睛睁开一条，闻又夏的睫闪了闪，傍晚七光线昏沉，昼与夜的分界暧昧不清地搅郁的脏橘。他睑影也沾上了混沌却温的彩，邱声的心漏了一拍，随后抱住闻又夏。

    他的吻在拥抱时，牙齿磕磕绊绊地撞了一，脑里“嗡”地响，仿佛某没调好的琴弦被猛地一拽，音箱随之暴躁地抗议。

    可闻又夏吻他时一如既往轻而黏，手指拂过他的发梢，捧着脸，从耳顺颌线过脖颈。他耐心地吻邱声，从单薄的嘴角吻到饱满的峰，过贝齿，勾住不放，呼逐渐地重，也贴在了一起。

    抱得一，再一，不用现在就彼此嵌合，但就要心脏被彼此的温烙得，被手臂的力度勒得发疼，受到挤压，浑血都沸腾——

    吻，拥抱，抚，都只是为了定地抓住对方。

    放开时邱声甚至听见肋骨“咔咔”作响，他了把脸，好不容易匀了气。

    闻又夏仍顺着他的发梢，漆黑颜从指中漏。

    他在邱声不稳的呼声中突然提起了往事：“待在乡岭那段时间，我住的地方常常没，一个星期晚上能停电四五次，厕所和浴室都要用公共的。因为听不懂乡岭的方言，我就不和他们沟通，白天随便吃什么……就这么过了好几个月，才被旅店老板介绍去工厂，赚钱，想着，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可以在遗憾的平静中选择了结。

    邱声安静地听着，他能懂言外之意。闻又夏的艰难和他的弱一样都埋心底，极少暴，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闻又夏要和他换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