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都的差不多了，有天我们约好在安东住的地方碰个，去喝酒。那天……那天，安东他……他死了。

    骆驼哆嗦着，他呼一气，燃那支烟。

    “嗯，如果我没有察觉，现在可能都是第二个骆驼了。”

    “安东呢？”骆驼问完，竟不知自己能不能承受答案。

    邱声一愣：“诶？”

烟，我是没证据，你们可以去问闻又夏记不记得。他这事早不是第一次了……我不为自己开脱，毕竟不无辜，了就是了我现在得到了惩戒，也在积极悔改。

    简单几个字将邱声拽回了没有雨的午夜，他被吞没。

    骆驼燥：“不怪你不怪你，赶吧！”

    骆驼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我他妈怎么知，喝多了吧。”

    骆驼推开白延辉：“不行，咱们得打救护车……”

    “是白延辉把那个针拿给他的。”

    闻又夏打断了他。

    年轻的贝斯手全泛红，不上气时几乎将自己的咙都抠烂了，他用脑袋撞墙角，额角破了一大片，一直血，发难耐的重的。

    他永远都记得那支烟不一样的味，年轻人以为那是“好烟”的特质，有令人上瘾。骆驼想，他烟瘾好像突然变重，白延辉说“你喜我的烟，那就拿去”，送了不少，后来那些烟逐渐满足不了他了——

    “我们认识的时候，老白年纪比我小却比我和安东都成熟，他已经在‘圈’混了很久了，给一些乐队吉他手，后来就、就走了歪路。我记得最开始是安东吧，他和安东的关系不太好，因为老白想所有的歌都署乐队名，但是安东说那是他写的，不同意。两人吵了很多次，老白有天跟安东说，他不想吵了，安东以为他妥协，很开心……当时破壳在准备发专辑，我们选的主打叫《Escape to Yangon》，安东写的。

    “邱声，你对我很重要。”

    当时的骆驼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耳畔，安东的嘶吼越发剧烈，痛苦不堪。他一个劲地瞪着骆驼，朝他伸手，须臾又继续用力掐地砖，手指血模糊。

    他走向烈日中发呆的骆驼，把烟盒递给他。

    白延辉异常冷静地说：“睡了。”

    骆驼难以置信：“不可能！他怎么会突然嗑 药，安东过的！”

    “怎么回事？！”骆驼要上前扶人，反被几乎失去意识的安东踢了一脚。

    夺门而。

    邱声这两天骂白延辉的次数大约比过去四年都多，他着睛明了，还没组织好语言，听见闻又夏好像笑了一声：“所以要谢谢你。”

    邱声记得当时的自己青涩而愚蠢，只会愣愣地跟在Julie后往夜总会包间去，站在门想看又不敢看，正犹豫着是要跑还是脆推门而时，那门开了。

    他后来将东西全给了闻又夏，所以闻又夏能在先前的视频里如此鲜明的对比。骆驼的发言，侧面证明了银山的全说法。

    听到这儿，邱声调小了音量：“所以……怪不得，他要你帮他写歌。”

    说到这儿骆驼哽了一，他浑浊的珠随着言谈逐渐清澈，直勾勾地盯着镜时，仿佛想从对面看见什么人——

    “医生说他药摄过量，但他其实知自己过。

    全冰冷地晒了不知多久的太，等白延辉再来时，他手里拿着一包烟，自己叼了，旧T恤上沾了铁锈红的颜。

    骆驼脑空白一刻。

    直播还在继续，但后面那些总结陈词与劲爆的新闻相比显得寡淡——白延辉篡夺了安东的全作品，将破壳的往事全掩埋，但骆驼那时良心未泯，私自将安东的一些遗抢救放着，哪怕戒毒所也妥善保存。

    “更带劲儿的？可以啊，我帮你。”白延辉叼着烟拨吉他弦，满脸的不耐烦，“不过咱们说好，是你自己要的，到时候可别怪我。”

    2002年7月，盛夏的租屋得要命，蝉鸣愈发亢，一声一声，摄魂夺魄。

    白延辉笑笑：“骆驼，我们换个乐队吧，以后乐队的歌你让我署名？”

    “你疯了？！一会儿来了看他这样就知是啥况，我们全被抓走了专辑怎么办，歌怎么办？！”白延辉吼他，掰着骆驼的肩，不让他去看安东的惨状，“你要是怂了就去，我来理他——你想被上黑名单吗，还要不要名、赚钱了？！”

    久违地，邱声后背发：“提那么久远的事儿……”

    “那天现得很合适。”闻又夏面沉如，底却闪烁着柔，“我们认识得也很巧，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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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延辉那时还年轻，抓着骆驼，语气冰冷得要命：“他自己嗑 药嗑high了，你别他，小心一会儿被针扎，真他妈活该！我都说了这玩意碰不得！”

    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