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防盗门不屈不挠地打开，卢一宁着醉得通红的脸：“那你们送到了给我打个电话，闻哥，你记得——”

    他一边骂白延辉活该，一边把邱声明贬暗褒地捧好几分钟。邱声本有闷闷不乐的，后来也被卢一宁逗笑了。

    “可不嘛！总算扬眉吐气了！这傻，自己死到临还敢倒打一耙，真当我们邱哥是吃素的……”

    阿连的家离卢一宁住不算太远，开车大约需要15分钟。四条街，他们站在小区大门外等了会儿没看见空车，夜人静，温度低，最后是陪着阿连走回家的。

    临走前，闻又夏蹲旁边玩猫，邱声把他拎起来时，怀里还抱着那只叫“嗵嗵”的三猫恋恋不舍地了两，温声说“次见”。

    喝酒喝到晚上十，卢一宁酒量不行率先投降。阿连喝翻了卢一宁，两放光盯着一个目标想再接再厉，被“看中”的顾杞端着杯，觉这姑娘不简单，立刻给脆脆打电话要求接人，没多久就连带爬地跟老婆走了。

    “这边离我住的地方近的，想去拿个东西。”闻又夏说，指了指另一边的红绿灯，邱声抬起望过去时，发现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曾路过无数次的街。

    “你的贝斯不需要修音。”邱声说得无比顺嘴。

    邱声扭过，来的方向，他第一次发现阿连的住离林荫大这么近。

    “我替你送了。”邱声说，不耐烦地关上了门。

    “你们……要不我还是自己送阿连吧，阿连，你等我换个……嗝！衣服……”卢一宁扶着墙，几乎站不稳了还撑起来。

    今天晚上数卢一宁喝得多，这会儿蹲在家里估计正抱着桶吐，清醒不清醒的说不上，但想必不会太好受。两人想象那个画面，邱声绷着的脸一笑来，摇摇：“算了，只能帮他到这儿，剩的看造化吧。”

    可是闻又夏的“家”在这儿吗？

    后面一条消息令邱声略恼火，这意味着他们不能立刻把混缩好的《》发布。他拿给闻又夏，不屑地评价：“商人。”

    “我到家了邱邱，谢谢你和闻哥啦[玫瑰]”

    邱声眉一皱，心里直犯嘀咕：有这么喜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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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戏似的拉尾音，邱声笑了笑：“你说法真多。”

    “回去吗？”邱声问，自然地把一半重量过去。

    闻又夏应了一声，把他的回去，无奈地叹了气。

死了，白延辉这傻算是自作自受喽！等他来，败名裂了没人买账，欠一债，哎，晚景凄凉啊……”

    “望建议你等新专辑再发歌，她想搞个数字版本线上卖。”

    “可以先发Remix。”闻又夏说，“而且原来demo的贝斯线我想重新录，这段时间录完《舞》，再个空录，修音。”

    他们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儿吗？

    越是安静，越能听见心如擂。

    边人因为这句脚步迟疑一拍，他听见闻又夏笑了声，后知后觉地说：“哦，谢谢。”

    正说着，手机振动，邱声以为卢一宁真这么有息，低一看，是阿连。

    路过一盏街灯时邱声觉闻又夏拉了他一把，他的目光落在前面的单元楼，突然被这一拉回了现实。他了两气，睛有。

    穿过小巷拐大铁门，别有天，两边的灰单元楼经过几年时光并没有太多变化。泥地多了几个坑，裂宽了些，香樟树得更，盛夏能遮天蔽日。老小区住的年轻人少，十一二钟，连灯都没几盏还亮着。

    心有个几乎可以笃定的猜想酸胀得要命，邱声了燥嘴，记忆全复苏。他不声不响地走在前面，过路，左拐，第二个路时巷。

    后，闻又夏的脚步又轻又决地跟着。

    听阿连说能发歌后大家要求庆祝，几个人在卢一宁那儿叫外卖火锅。

    闻又夏问：“他醉了，能回你吗？”

    电梯时三人尴尬地安静着，邱声从金属镜面的倒影里见一晚上千杯不倒的阿连脸颊开始微微泛红，在心里骂了句：“卢一宁傻。”

    邱声脚仿佛铺开一条时间凝固的河，他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跨过一片回忆的浪。海风不到底蕴厚的西城区，夜复一夜，他记得这里过雪，四年后气候，但始终少了什么。

    夜渐，黄街灯将柏油路镀上一层伪装的光。车很少，偶尔一辆经过斑线时也不减速了，红灯闪过最后几秒，接着照亮了街伫立的指路牌，蓝底白字，标东西走向，写着：光明路-林荫大。

    送她上楼后邱声打电话给卢一宁，对方没接，改成发微信说：“阿连送到了，你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