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妤茼明知他这是激将法，却也落。

    她现在送他去医院，立刻上。

    对面两人刚一走，这边司雨就兴奋地转想拉着周任呼。

    只是没想到，她一转，粉的畔刚好过周任的脸颊。

    这司雨也怔住原地不敢动。

    两人靠得近，司雨的手还拽着周任的手臂，她这会儿连呼都有些急促起来，忽然意识到彼此之间的距离似乎太近了一些。

    司雨连忙要退开一些，可脚一打，又被周任一把拽住。这她整个人扑腾到他的怀里，双手抓住他腰侧两旁的衣服。

    “没事吧？”周任的声线低哑。

    司雨心砰砰的：“没事。”

    周任放开她，视线不知该落向何：“没事就好。”

    司雨也语无次：“嗯，没事就好。”

    *

    从南洲度假酒店到市区的医院，车程一个小时。

    谢妤茼开车，霍修廷就靠在副驾驶上。他也没跟她说话，而是侧用手拄着脑袋看着车窗外，整个人一副惫懒的样。

    这条路和白天好的风景不同，夜里一片漆黑。

    环山路没有路灯，全靠车灯照明前的路。一路上也没有其他车辆，谢妤茼就开了远光灯。

    在谢妤茼的印象里，几乎没有见过霍修廷生过什么病。他的素质一向非常不错，连冒似乎都没有过。反倒是她，经常会因为扁桃的问题而咙疼痛，最坏的结果就是发烧。

    不过虽然霍修廷不生病，却经常会受伤。打篮球的时候最容易受伤，一个不小心就能被撞血。最严重的时候眉骨上了七针。那次可吓坏了谢妤茼，她那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看到他角来的鲜血，急得哭了来。可她哭，他反而笑。

    车里的夜电台正在播放音乐，歌声缓缓在车厢里淌：

    “I have died everyday waiting for you

    Darling， don\'t be afraid

    I have loved you for a thousand years

    I‘ll love you for a thousand more

    ……”——《——《A thousand years》》

    霍修廷忽然又转过来懒洋洋地看着谢妤茼，他漆黑的眸盯着她，忽而笑了一。此时的他难得的有病态的虚弱，少了肃冷和势，反而多了一丝少年气。莫名的，看起来好像有乖。

    谢妤茼拧眉，侧瞥了霍修廷一：“你笑什么？”

    他的声音依然有哑：“笑你是心非。”

    “什么意思？”

    他摇摇，眉上都染上倦意：“不说。”

    霍修廷只是忽然想起来，那天他无意间打开屉里找到泛黄一张的明信片。

    他记得那张明信片的纹和样式，是中毕业前夕班级里统一发的。他还记得，这张明信片还在班主任的手上。他在自己的明信片上写了什么话自己都忘了，毕竟过于久远。

    而这张明信片上上面龙飞凤舞写着：

    【霍修廷，我喜你！我的愿望是成为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