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伽漠潇洒一挥手，款款走台，将这典礼还给主持人。

    然而，气氛却再难回到那般严肃沉寂、和昏昏睡中。

    所有人都在兴致地议论着他的“暴言”。

    有些人好像生来就是这般。

    他在哪里。

    光就在哪里。

    然而，不过小半分钟后，音响里传来女生声音。

    “抱歉，我不赞同上一位同学的发言。”

    “……”

    方循音抬起，遥遥望去。

    话筒前正站着一个漂亮女生。

    不带任何夸张修饰，是真的漂亮。材修、五官明艳，穿西装制服搭英风格裙，发束得极、缀在脑后，像是欧洲老电影里的致人一般，艳光四。

    陈伽漠停脚步。

    自然也跟着回过。

    那女生继续说：“据我所知，刚刚发言的陈伽漠同学，从小学开始，一直在参加各类竞赛，并且用国家级比赛的优异成绩拿到了保送名额八中。可想而知，他自然可以将时间随意浪费给研究、写歌或者是谈恋。因为三年之后，他可以继续用竞赛成绩保送清北复，或者直接国留学。我说得应该没错吧？”

    “那么其他同学呢？在陈伽漠同学中，那些需要寻找未来的意义的同学呢？他们错过了这三年的机会，或许，会落榜、会复读、会去一个不怎么样的学校，学一个不怎么样的专业，最后成为一个为生计所困的大人。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未来吗？”

    “事实上，我并不认为陈伽漠同学是恶意的，他只是在上地在自己那个位置，说了自己的想法。很巧不巧，这个想法迎合了绝大分同学的懒惰之心，所以引起了共鸣。‘为什么要努力学习？我都不知我未来想什么，有什么学习的意义？’这个想法本就是错误的。人可以用一生去寻找未来的意义。只要你还活着，不就可以思考吗？这和努力学习冲突吗？大家是想去北大明亮宽敞的教室里思考未来，还是想在不知名的小教室里思考？”

    “退一万步来说，陈伽漠同学，难你了十年的竞赛，就真的是你想要的未来吗？你是真的因为喜理，才一张一张的竞赛卷的吗？”

    说完最后一句。

    女生终于微笑起来。

    张扬又耀。

    “我的发言完了。谢谢大家，我是一奥赛班的渠意枝。”

    ……

    这个开学典礼，注定要被津津乐很久。

    结束之后。

    所有班级排队离开。

    方循音和朱混在班级人群里，随着大慢吞吞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