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意枝拉着方循音坐。

    没有人注意到她，反而更舒服。

    好像只有渠意枝这样的女生，才能得上陈伽漠。

    方循音摇摇，低声作答：“没有……我就是在想，怎么你还带了书来看。”

    渠意枝这样，叫方循音不自觉有手足无措起来。

    方循音从小独来独往，早就习惯一个人。

    浑都阖该是天之骄的桀骜不驯。

    又从床底书包里摸了袋零和糖果来，放到她上，示意她随便吃。

    渠意枝猜到她又要拒绝，眯着笑起来，比了个手势。

    像是很害怕寂寞。

    又笑问：“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还莫名其妙的？”

    见方循音愣神，渠意枝拿起笔，在她前晃了一。

    上写了《数论导引》四个字。

    漂亮、致。

    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渠意枝会拉她来陪她奥数题呢？

    那渠意枝呢？

    ……

    “哦，哦，这样啊。”

    烈、落落大方。

    如果是渠意枝和陈伽漠在一起，所有人都会觉得“很有可能”、“天造地设”才对。

    渠意枝朗一笑，给她解释：“当然是为了一月份的比赛准备。这次比赛规格很，如果拿一等奖的话，可能可以拿到清北保送名额。就算不行，自招也能占优。我不是陈伽漠那天才学霸，想取得好成绩，就要更多时间。”

    就像那天，她走在渠意枝和陈伽漠后，听到陈伽漠那句“怎么可能”时一样——

    她为此难受许久。

    朱曾经说过，渠意枝和陈伽漠他们，和普通学生、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书是黑封。

    “别推辞，我就是想找人陪着我，浪费你的休息时间，我才过意不去呢！吃吧吃吧，中午你还没受到这里的饭菜多朴素吗，先吃零垫垫嘛。”

    他们无时无刻在熠熠生辉。

    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待在寝室。

    说完，她从枕底摸一本书，翻到折页那一。

    方循音轻轻扫了一。

    她抿了抿，小声：“啊，不用客气的，我……”

    并不是教材，应当是他们奥数班比赛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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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好像又觉得理所应当。

    没有人会不喜她。

安静。窗半开，有若有似无说话声、从外传来。

    方循音如梦初醒，在渠意枝上、品一丝孤独意味来。

    倏忽间。

    事实上，两人集也不过升旗仪式那次、搭了几句话，实在算不上多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