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停顿在纸上。

    两人对上视线。

    方循音心里很清楚，李俊才是看来她格有缺陷。

    只不过，方循音永远忘不掉那天，她红着睛、翻日记本的模样。

    满目皆是尴尬。

    总觉得该说些什么。

    甚至，他还愿意让她课代表。

    李俊才这人，虽然班上同学都觉得他讲话啰嗦、人还烦，但确实是个好老师。

    为了不让她成为班级边缘人、才会指定课代表。

    方循音慢慢走办公室。

    朱和徐眠静站在门。

    “谢什么啊，全靠你自己努力，应该要谢谢自己才是。你知吧，咱们学校每一届学生里，能从平行班到竞赛班的，平均不超过两个。还是一带二、三次期末考的机会，都不超过两个人哦。方循音，你可是给我了脸了。老师得谢谢你才对哈哈！苟富贵，勿相忘啦！”

 捧起茶杯，在旁、笑眯眯看向方循音。

    朱还是天生笑，哪怕五官放松状态，睛也会有弯曲弧度，衬得一张娃娃脸、极为可。

    方循音抿了抿，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慢吞吞地开：“方循音你看，老师说你很优秀吧，不会骗你的。你是个读书的好苗，努力又认真，不骄不躁的，我的课代表当得也很好，老师很舍不得你走啊。不过呢，赛班的学习度和难度都要比平行班一些，教学上更偏重理这科，到二学期选科的时候，优势就比其他平行班大多了。这样更好。”

    话音未落。

    方循音和李俊才一同侧目、看过去。

    “好的。”

    “李老师，我……”

    走办公室。

    有其他人推开门。

    李俊才拍拍她肩膀：“什么都不用说啦，赶填好表，抓时间准备准备，午跟着赛班参加摸底考。不要张，就正常发挥，你一定可以的。”

    没想到，朱还靠在墙边、静静等着她。

    徐眠静率先开：“才哥，作业都收上来了，还有没的，名单是……”

    两人手上都捧了一大叠试卷。

    文件全填写完成。

    “……”

    方循音踟蹰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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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低低了声“谢谢老师”。

    虽然最后、她还是走到了尴尬境地，但心里，总归对他报以激之。

    所以大家愿意亲切地喊他一声“才哥”。

    讲课讲得很好，大分时候都足够平易近人。

    李俊才挥挥手，“没事，先不要念，你自己记着就行。正式开学那天再问他们要一次，不上来的话，报给各科老师就行了。作业放在这里，你们也赶回教室准备摸底考吧。”

    半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