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赫还是稳稳坐在沙发上，连表都没有丝毫变化。

    “陈伽漠，你今天要上学吧？你还在这里什么？你爸死了，你也不准备活了？”

    陈伽漠拳得死，一片青痕，衬得人有些憔悴，却也无损他容貌。

    纵使如此。

    声音却足够平静。

    “您今天不是休息么，我想再听一次那件事。希望您能亲告诉我。”

    嘉赫轻轻笑起来。

    她眉生得极为漂亮，五官几乎找不到什么缺陷。

    纵然已经上了年岁，好似也没有受到时光摧残。

    只是，与陈伽漠是截然不同。

    “陈伽漠，你想要听我说什么呢？说我本不是你妈，你只是你爸的私生、你妈早就病死了？还是想听听，你爸当年是怎么骗我的，骗我说你妈已经把孩打了，等我们领了证之后，再把你抱回来，得我没有办法、只能养着你呢？”

    陈伽漠：“……”

    嘉赫了太，叹气，“我还以为我爸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本来就是打算等你18岁告诉你的，现在因为你爸了意外，只能提前。不过你也16岁快要17了吧？算是小大人了，这时候告诉你，你应该也能接受才对。”

    “……”

    不。

    他不能接受。

    怎么可能轻易接受这事呢？又不是狗血八档。

    陈伽漠本想嗤笑一声。

    但终是徒劳无功，只能勉抬了眉。

    沙发对面。

    嘉赫还在继续说：“其实，也没有三言两语说得那么不堪。很多事，我早就不介意了，所以才把你当亲儿一样带大。如果你非要执着知的话……啧。当时，你亲生母亲和你爸其实已经分手，分手时，他们都不知已经有了你。后来你爸和我谈恋，也是真心实意。等到你亲妈查来怀的时候，她已经打不了胎了，因为她患有比较严重的心脏病，不好打，医生建议还是生试试。”

    “未婚先这事毕竟有些丢人，你爸爸他也不知。后来我和你爸开始谈婚论嫁，到领证前夕，他才知这件事，但是却瞒了我，可能是怕我不乐意吧？其实也没什么不乐意的，你妈妈那况，难我就能睁睁看着她为了产死掉吗？不可能的。”

    “后面的事，也不用我说了，你自然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