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到底是心疼女儿，又补充：“不过，如果你有其他更喜的专业、或者有很详尽的计划，爸爸肯定还是支持你……”

    江城八中安排了拍摄毕业照，要求三所有人全到校。无论是艺术生、保送生、或者是留学生，都必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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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是大人了，爸妈也不是说要求你分担家事或者怎么样。只是你自己也说了，去南城或者去北城，念的学校都不太可能会比江大更好。所以，留来，经常能回家陪陪你妈，你看这样好不好？”

    见方循音垂着，一直没有说话，方为开始踟蹰起来。

    顿了顿，又轻轻弯弯，语气平静，说：“我会努力考上江大的。爸，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时间定在上午。

    方循音赶打断他。

    半晌，他开了：“过年那阵，你妈就说睛前面有黑，当时我们都以为是飞蚊症，没放在心上。但是吧，那天她突然一、睛一半位置看不见了，我就陪她去科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视网脱落，需要手术。”

    从陈伽漠现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无望。

    “……”

    很多事，冥冥之中，或许早有预兆。

    渠意枝从包里摸一瓶旺仔，到她手中。

    江城初夏时节。

    方循音瞪大了睛。

    八，光正好。

    再怎么样、都只能徒留满腔苦涩。

    她的月光。

    她的暗恋。

    场渐渐开始闹起来。

    早结束就开始。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如此。

    方为曲起指，轻轻叩了桌面。表似是在琢磨，要如何表达才好。

里闪过很多不好猜测。

    台灯光线，脸看起来有些苍白。

    两人走到一。

    作为女，父母不好，叫她如何能为一份得不到结果的暗恋、远走家乡？

    先拍年级大合照，再给每个班拍集照。

    一手，便是冰冰凉凉，缓解初夏意。

    五月。

    这好了。

    方循音冲她笑起来，“谢谢——”

    -

    渠意枝：“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赶过来给我写寄语。”

    方为：“音音，爸爸不是说想扰你什么。刚刚你妈在，我怕她生气，也不好跟你说。但是呢，你妈这个况，手术之后，不能劳累、不能重力活、也不能生气，需要期修养，保持良好绪。不然，手术之后也会再次脱落。我作为爸爸，还是希望你能留在江城，考江大。”

    老远，方循音看到渠意枝在冲她挥手，立刻招招手、回应她。

    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没有的。”

    方循音在心底苦笑一声。

    她一字一顿地问：“妈妈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