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第一个先送她。

    不过十来分钟。

    方循音怀中抱键盘礼盒、手里提着渠意枝送的包，艰难了车。

    车窗玻璃降。

    她闷声轻笑。

    “枝枝、常哲屿，先再见啦。”

    路灯光从她后撒过来，整个人逆着光，衬得她眉如画，颇有些红齿白、顾盼生辉味。

    副驾上，常哲屿微微怔愣片刻。

    汽车再次启动。

    渐渐地，方循音影消失在后视镜中。

    而常哲屿却依旧保持着原本姿势，视线一直看向窗外。

    后排，渠意枝将靠在椅背上，睛都没有挣开，慢声开：“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

    常哲屿没有搭话。

    低，状似随意地笑了一声。

    渠意枝：“常哲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有看明白吗？音音她还是喜陈伽漠，一直在喜陈伽漠。哪怕他们俩成不了，将来，她也不可能和任何和陈伽漠有关系的人在一起，比如说——你。”

    众所周知，常哲屿是陈伽漠最好的兄弟。

    两人一起大，形影不离十数年。

    甚至，连陈伽漠回到江城，也是常哲屿第一个知。

    无需多言。

    渠意枝自小心思通透，自然，看得比谁都清楚。

    倒是常哲屿，自称自己是妇女之友，实际上其中，依旧无法看穿。

    渠意枝轻轻叹了气，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问：“……这些你中的时候不就知了么？为什么还？”

    “……”

    常哲屿迟迟没有说话。

    单手抵住脑袋，靠在车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