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循音撑着脖，坐在写字台前。

    神早就没了焦距。

    显然，整个人都在神游天外。

    她脑里像是有一团线，又像是一片空白，不知所云。

    渠意枝的话、在耳畔萦绕许久。

    “你还喜陈伽漠吗？”

    “……”

    这好像压不是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

    之前，那个少女杂志给方循音寄了好几册样刊。

    她闲来无事翻看过。

    里有一个互动版块。其中有一期，有这么一个问题。

    【你会喜同一个人两次吗？】

    当时，方循音很认真地思考过。

    不会。

    不会的。

    她不会喜同一个人两次。但是，她会一直喜一个人。

    哪怕遍鳞伤。

    哪怕破血。

    从小到大，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持、又固执。

    因为怕被人嘲笑，能在达数十年时光里，持夏天穿袖、披发。甚至，能一直避世而行，不同人。

    渠意枝完全没有说错。

    她确实是这样。

    所以，哪怕撕了日记本，哪怕将记忆封存，但只要陈伽漠一现、轻轻掏钥匙，仿佛就能打开潘多拉的盒，将她一切理智和冷静全数推翻。

    思及此，方循音自嘲般嗤笑了一声。

    她拉开屉。

    将那张毕业照从最底层翻来。

    手指轻轻抚上画中人脸颊。

    没错。

    她就是还喜陈伽漠。

    那可是陈伽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