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循音切断语音，手机界面也切去。

    “所以，我给这个故事取名叫《苦月光》。因为无论是故事里的女主，还是我，在仰望月光的过程里，都是那么苦涩，像吞了黄连一样。但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他篮球打得很好。”

    她慢慢开：“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说的，就是一个很俗的故事。”

    这是之前就定好的程问题。

    方循音轻轻笑了一声，温声答：“我一生都将仰望月光。”

    方循音以为断了线，轻轻碰了手机，试探地说：“那个……大概背景就是这样啦。”

    编辑似乎觉到她的张心，笑着科打诨几句，试图将气氛搞得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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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有些微颤。

    “其实呢，今天这个直播，主要是读者们呼声很，想听听老师的暗恋故事，想了解一些关于小说背后的剧。方便和我们聊一吗？但是注意不要剧透哦。”

    耳机那段，迟迟没有传来声音。

    “……”

    “他很聪明。他奥数和理都拿过奖。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一样。”

    “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很温柔。对我也没有什么不同。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去猜、去想，印在大脑里，绝不敢忘。”

    方循音声音听起来很细很，语调轻柔。

    “啊，抱歉，我在看大家的留言呢。大家都很动。那么冒昧问一句，老师，您和那个男生，最后怎么样了呢？”

    方循音心加速，用力呼几，小心翼翼地开打招呼：“大家好。”

    但她永远记得，16岁那个夏天。

    方循音却默了默。

    ……

    说话时，仿佛微风拂过。

    编辑的声音终于重新回来。

    “一那年，我认识了故事里这个男生。之前，我一直是个蛮自卑的人，但他像是太，完全不讲理，把我的人生一照亮了。我觉得，喜他这件事，压不需要什么理。喜他的女生很多。没有人会不喜他的。”

    “我就像一只蚂蚁，一直、一直在仰望着月光。喜他的每一秒，都是又甜又心酸。”

    怎么样了呢？

    历时一个小时。

    蓦地，看到一条新信息。

    连线结束。

    “他还喜周杰，给我听《七里香》，给我唱《你听得到》。”

    “他给我讲宇宙，讲冥王星，讲柯伊伯带，讲望远镜。”

    转又到了一个盛夏。

    窗外，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