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杨焱默默想。

    我是。

    第二天，又是平平无奇的一日，照林思霁的日程表，杨焱严格执行容。

    两人一起去健房，一起吃午饭，一起晚间排练。

    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告白的事，相方式十分日常，两人表现得好似两天前没亲过嘴，又或是一日前没发生告白。

    晚上的排练结束时，杨焱主动叫住了林思霁。

    “那什么……我想和你谈。”他斟酌的说，“关于昨天的事。”

    林思霁将肩上的包放到桌上，笑：“好呀。”

    他拉开椅坐，抬看杨焱。

    但杨焱却并没有要过来坐的意思。

    他站在原地，表带着些踌躇，似乎在思考措辞。

    林思霁撑着看着他，角的笑意不变，心中的温度一凉去。

    他一向擅察言观，自然知杨焱此刻的犹豫代表了什么。

    是拒绝的前兆吗？

    林思霁心中轻轻摇。

    最好不要。

    林思霁承认，昨天的告白确实是他冲动了。

    即使他仔细构思过三个问题，将细致地将杨焱约束到必须回答的死角，让他不选择回答哪一个问题，都必须直面自己的。

    但……还是冲动了。

    杨焱顿在原地纠结，林思霁叹气。

    引以为傲的理智失效了，从杨焱亲了他那刻……不，从更早开始就失效了。

    其实是杨焱的错不是吗？是他先撩拨的。

    他送了自己围巾，答应一起去看电影，亲了自己的嘴。

    这些的理由是什么呢。

    除了喜，林思霁找不到别的理由解释杨焱的行为。

    或者说他不想找。

    林思霁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缺的人，但在此刻，在杨焱亲吻他后的每时每刻，他发觉自己或许是缺的。

    他缺乏杨焱的喜，想要杨焱的喜，非常想要。

    他像一只跃上岸的鱼，缺的快要死了，却还佯装镇定地彬彬有礼。

    我觉得我不错的，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林思霁撑着脑袋。

    和对面纠结的杨焱比起来，他看上去云淡风轻，似乎一都不在意即将获得的回答一样。

    可谁也不知，他的嘴角已经开始僵了，手指更是用尽全力才能抑制住轻微的颤抖。

    他勉维持着镇静，视线平稳柔和的看过去，尽量不将压迫传递给杨焱。

    他的视线中，杨焱还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