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带来的惊愕，对林思霁的扰程度甚至超过了张默告知他要曝光杨焱取向时的愤怒。

    对于后者，林思霁在张默话音未落之际就想好了理方法，但对于后者……

    林思霁毫无绪。

    他预料不到杨焱得知真相后的反应，也不知知晓计划的杨焱会什么惊人之举，来破坏自己原有的设想。

    更有甚者，林思霁捂着睛，茫然想，

    杨焱会不会就此推自己当年离开的理由……

    不，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

    林思霁叫停窜的思绪，他迫自己冷静来。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阻止知晓真相的杨焱，破坏自己的计划。

    林思霁放手，快速构思各哄骗杨焱的理由。

    就在他眉皱，完全投思考中时，手机响了。

    林思霁低，脑空白一瞬。

    说曹曹到。

    是杨焱。

    林思霁在接与挂之间犹豫片刻，最终摁通话键。

    电话接通，两人却都未开。

    一时间，只有细微的呼声通过话筒声孔，将两人勾连。

    最终是林思霁先打破沉默。

    “还想着给你电话呢，没想到你先打来了……还好吗？”

    “好的。”杨焱应答一声，接着开，“我都知了。”

    “嗯。”他说得突兀，林思霁应得却坦然，“老陈和我说了。”

    两人又沉默来。

    莫约过了五六秒，杨焱低声问：“你当年是因为这件事……”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林思霁温柔又笃定地打断，”先把前的事理完了，再聊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