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

    「您说得对。结果···结果就在那年节，大年三十晚上，朱家旺拿了把双

    猎枪，冲到那个职工新分的宿舍里面····把他全家三全打死了。」

    他顿了顿，又说：「接着他又跑到副厂家里，那个副厂当时全家团圆，

    他两个儿带了媳妇儿孩都在他家里。朱家旺把门轰开，拿着猎枪一个一个地

    打，从客厅打到卧室，一连杀了副厂家里六人。」

    「嗯。」。

    「最后副厂小儿的媳妇儿，刚生了孩，还在给孩喂。她当时就蜷

    缩在厕所里面，用护住那个婴儿。朱家旺看到她这个样，实在不了手了，

    才放了她们娘俩儿。」

    「那天晚上赵勇在我家里过年，别人知他在我那里，就打电话到我家里喊

    他。他都来不及回局里拿枪，直接拿了我的菜刀就往朱家旺那里冲。」

    「赵勇真是个飞将军，听说他上来之后全省的治安都变好了。」

    「那天晚上把我也吓到了，谁想到朱家旺看到警察来了还要反抗，还打伤一

    个警察。也亏勇命大，拿着把菜刀把他击毙了。」

    「咳——，一个晚上，九条人命，全省通报。那次也是赵勇救了我，如果不

    是他及时把朱家旺击毙了，我就真是不了台了。后来也全靠你到为我

    工作，这个事才没影响我的晋升。」

    「嗯···怎么又提起这些老黄历？」

    男人摇摇：「也没什么，只是想起当时给我说的话。」

    「我说了什么？」

    「您当时说，在问题萌芽的时候，就要用最利的刀去切。」

    「喔？」

    「，您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吗？」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了。」

    「那，就辛苦了。」

    这时车队已经到达了兵工厂，透过车窗望去，整个兵工厂张灯结彩，如过年

    一般。

    工人俱乐，那栋威严的苏联式建筑耸立。天边的晚霞仍在，环绕着灰

    蓝的天空，看着世界即将没黑暗，我心里莫名地有些害怕。

    路边停满了车，人行上全是人，忽地，我看见了那辆红旗轿车，我记得它

    的车牌，它是陈总乘坐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