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俊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我能加一吗？明天你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吃顿饭。”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吃饭就算了吧，我最近真的很忙。”

    一想到柯俊远在朋友圈屏蔽羞辱他的那番话，他就反胃，怎么还有心和他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

    赶在表理失控前，他转要走，就听柯俊远突然问他：“你和仇野在一起了吗？”

    钟煦回看他，柯俊远将视线重新投向墙上那副展的黑白人照，幽幽：“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搞艺术的人都是疯。”

    钟煦微微拧眉：“……你什么意思？”

    柯俊远不答，目光越过钟煦的肩膀，向他后不远的看去。钟煦随他一同转，就见仇野正站在影，静静看着他们。

    黑暗吞没了他的半张脸，沉沉的，看得钟煦心一。

    柯俊远走近钟煦，微微欠，轻声警告：“仇野这个人，绝不只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时，一个年轻的西装男人快步走到仇野边低语了两句，钟煦认来了，那是仇野的特助，他们先前在学校里有过一面之缘。

    仇野竖起一手指抵在间，示意对方先不要说话，然后看了钟煦一，才抬步离开。

    钟煦意识追了上去。

    尽他没有义务向仇野阐明自己的人际关系，甚至仇野本对这事不兴趣，但他就是不想让仇野误会他和柯俊远的关系。

    可他转过一个拐角，男人就已带着助理不知去向。

    “我和仇野认识快十年了，至今还是摸不透他的格，”柯俊远跟了过来，劝：“你还是离他远比较好。”

    “谢谢，那可不可以请你也离我远一？”

    钟煦眉间已经显了几分烦躁，柯俊远倒是一脸平静，他知钟煦现在可能听不自己的话，但还是忍不住想多说两句。

    侍者端着几杯香槟路过，钟煦拿了一杯，心想如果兜泼柯俊远一脸，会不会被当场被撵去。

    仇野站在馆外，柯俊远和钟煦相对而立的影经过异形玻璃的反，落在他中，变成两团扭曲的黑影。

    蒋文安汇报完调查结果，见他迟迟没有回应，也不促，就恭敬而沉默地站在一边等着。

    良久，仇野才开：“之前让给柯家的那个园景项目，合同签了没有？”

    “还没有，”蒋文安说，“听说正在走程。”

    “想办法拿回来，”仇野收回视线，“不听话的狗，就不该给它好骨啃了。”

    “是，我现在就去联系。”蒋文安转要走，又听仇野问：“你刚才说他养父母家在哪里？”

    蒋文安报了个地址。

    仇野掏手机，冲他摆摆手：“知了，你走吧。”

    蒋文安走了两步，回看了仇野的背影，才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