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

    “这个您放心，二次招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再说仇总的实力摆在这，咱们这小地方的开发商本比不上。”

    仇野笑笑，没接话。

    在一个十字路，蒋文安侧给他指了路，示意左转，地方负责人赶陪笑：“那边还有几正在拆迁，又脏又，咱们还是别过去了。”

    仇野压墨镜，问：“钉？”

    “不是不是，”负责人连忙否认，奈何仇野的神太犀利，他又改：“就是有麻烦，嫌钱给的不够，不愿意搬。”

    仇野笑：“那确实有麻烦了。”

    他转看向蒋文安，蒋文安径直左拐带路。

    轻车熟路的，显然是有备而来。

    钟煦跟在一边，不禁有沮丧，他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甚至连话都不上，而同为“特助”的蒋文安，就比他要得多，怪不得仇野会让他连夜赶来宁泉。

    可见特助和特助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想什么呢？”仇野忽然住了他的额，小声问：“还在疼？”

    钟煦赶摇，拨开他的手——这个动作实在太亲昵了，惹得他心脏怦怦直。

    “难受就告诉我，知吗？”仇野关切。

    “嗯。”刚才还在冒酸的心，又漫起一甜，钟煦的脚步都因而轻快不少。

    钉一共有五家，离得很近，低矮老旧的棚区和烂尾大楼遥相呼应，令负责人了把汗，生怕财神爷不肯接手这堆烂摊。

    听说来了大老板，几位期驻守在此防止拆迁的钉代表都跑了来，拆迁办的人当着仇野的面又来了一次现场沟通，大家叽叽喳喳的，都想先谈自己的条件，吵闹得很。

    钟煦脑袋疼，一个人走远了。

    仇野淡淡问：“还有一的代表在哪里？”

    现场静了一瞬，有个耳朵夹烟的中年男人说：“今天没见着，估计又跑医院去了。那家男人得了大病，就指望着这房能赔多钱呢。你们一才给这么钱，够嘛的啊？我想再买房，还得自己垫好几万才够，你们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呢嘛！”

    “就是！当我们傻啊！”

    “最起码再加十万！不然送房也行！”

    “哎呀，解释过多少遍了，我们这都是有政策的……”

    现场又吵了起来，仇野兴致缺缺退到一边，左右见不到钟煦，他招来蒋文安，问：“人呢？”

    蒋文安指指那边的棚区，沉声：“他们在家。”

    “真巧。”仇野玩味地冲他眨了，然后信步朝那边走去。

    钟煦本意不是躲懒，他想勘察一周边况。如果仇野真的有心拿这块地，那势必要整环境的重新规划，到时候他就能在仇野面前展现自己的专业实力。

    他绕着棚区转了一圈，又脏又，污四溢，低矮的院墙上红漆刷写的“拆”早已斑驳褪。他个，只要稍微踮脚，就能看到院里的况。

    住毫无隐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