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有所忌惮，万一变态联系不上他，恼羞成怒，转来扰仇野的话，那他早晚会在仇野面前馅。

    这个吻很轻很快，好像从未发生过，只有仇野才知它的意义。

    “还有这个，你昨天留在租屋了。”

    这么大好的机会，他居然没有把握住！

    钟煦，两手叠放在枕，倾听的姿势。

    昨晚怎么聊着聊着就睡过去了？

    他快要吃完时，才突然想起昨晚的对话，抬看向仇野，问：“你的病……好了吗？”

    “不关针的事，而是药。”仇野说，“就像你输糖没觉，但输电解质会手疼一样，是那些药让我在疼，所以我偷偷把药扔掉了，每次只用针在手臂上扎一而已。”

    “想知？”仇野问。

    钟煦悄悄打了个哈欠，又担心地问：“那你生病了，不用药怎么办？”

    他小心翼翼伸一只手，摸索着勾住了仇野的睡袍一角，才问：“那你自己打的疼吗？”

    钟煦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个称不上多好的办法。

    “车库里还有一堆书，你先清一这些，看有没有遗漏。”

    “什么叫半职业选手？”钟煦改成侧睡的姿势，抬起看向仇野，“听起来好像打过很多针一样。”

    钟煦摇摇，意识到男人看不到他的动作，赶忙说：“不知，是因为你打针技术好吗？”

    “……嗯。”钟煦低，里盛满遗憾。

    蒋文安见到他上那宽大的黑真丝睡衣，神暗了暗，一张冰块脸似乎更加凛冽人。

    仇野凑近些，在昏暗中静静注视着钟煦安稳的睡颜，半晌过后，他悄悄探过去，在钟煦微的脸颊上落一吻。

    仇野沉默许久，才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躺在你面前么，你觉得我像个病人吗？”

    “……谢谢。”

    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钟煦并不想，反正他唯一想联系的人就在边，那手机对他来说就不重要了。

    钟煦懊恼地捶了捶脑袋，忽然听见一声轻笑，他偏，就见仇野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卧房门，手里还端着个小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钟煦这才放心继续吃，然后乖乖地把碗拿楼去洗净。正要上楼时，就在大厅里遇见了蒋文安。

    第二天钟煦醒来时，边已经没人了，而他手里还攥着仇野的睡袍。他迷蒙地眨眨，撑坐起来，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副象艺术画发呆。

    回答他的，是钟煦绵平稳的呼声。

    “看来恢复得不错，”仇野将小碗放到床柜上，摸了钟煦的额，调侃：“应该不需要我动手打针了。”

    他打起神，抱着笔记本电脑缩坐在沙发里，专注地浏览网页，眉越锁越。

    前霎时一片漆黑，钟煦觉床垫动了动，仇野的温气息靠近了些，然后便听他说：“因为我也生过一段时间的病，护士打针太痛，我就自己给自己打。”

    钟煦“啊”了一声：“那护士也没发现吗？真笨。”

    仇野将蒸好的羹端给他，上面洒了几滴香油和葱，闻起来很香，勾起了钟煦的。

    仇野和他对视片刻，抬手熄灭了房间的唯一光源。

    “不过你这几天还是吃清淡。”

    “是啊，”仇野轻笑着附和，“特别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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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野沉片刻：“不疼，你知为什么吗？”

    他拎着两个行李箱，还有一个手提电脑包，走到钟煦面前，将东西一脑丢给他。

    黑暗中，钟煦看不到男人的表，但听语气，他能依稀判断仇野的心似乎不太好。

    钟煦接过电脑包，蒋文安又从兜里掏一手机递给他。

    仇野打开台的门给房间透气，闻言一顿，随即转过来对钟煦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坐在钟煦边，补充：“算是半职业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