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拖着千斤重的步，一步步朝光闪着金光的笼走去，脖质项圈上拴着的锁链拖划过地板，发“哒哒”的声响。

    他像个孤注一掷的死囚，明明已在劫难逃，却只能自投罗网，只盼男人能回心转意，将他的死刑改判为自由。

    “咔哒”一声，仇野将笼门关好上锁，并贴心地在笼边给他备了张小桌，上面放着和糕，钟煦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

    仇野将他脖上的锁链尾端拷在床尾，转去吃了颗退烧药，便上床沉沉睡了过去。

    钟煦安静蜷在笼里，光落在他赤的上，打的斑驳光影犹如鞭痕烙印般刻。他把自己缩成一团，神复杂地注视着床上沉睡的男人。

    不知是生病的缘故，还是在睡梦中也惦记着要惩罚他的事，仇野的眉一直皱着，像在生气，又透着莫名的脆弱。

    不对，钟煦立即纠正这错觉。

    仇野演技太好了，若不是柯俊远的现，他或许一辈都会被仇野蒙在鼓里。这神扭曲的疯，心理素质到变态，怎么会有脆弱的时候？即便他在发着烧，不还是能把他吓得跪地求饶吗？

    这时候，不该再犯贱地去关心仇野是不是病得难受，而应该多关心自己的境才对。

    钟煦闭上，不再看他。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钟煦忍不住了，他跪坐起，小心翼翼地唤了仇野的名字，可仇野却恍若未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钟煦又敲了敲栏杆，抬音量试图叫醒仇野，但仇野烧得厉害，蜷在被里神志模糊，并没有听见他越发焦急的呼唤。

    直到夜，仇野发了一汗，觉得不舒服，才，从床上撑坐起来。

    然后他便听见，笼里的人在小声地哭。

    “怎么了？”仇野打开房间的灯，掀被床，走到笼边，矮问：“哭什么呢？”

    “脏、脏了……”钟煦屈辱地抱双蜷缩在笼的一角，哭得肩膀一一的。

    仇野稍一垂，便见本来洁白无瑕的羊毯上，多了一小片黄的渍。

    “我一直在叫你，可你一直在睡，我、我实在憋不住了……”钟煦将脸埋膝盖里，边哭边闷声解释，“我真的好难受，可我控制不住……”

    “好了好了，没关系的，”仇野给他打开笼，解开项圈上扣着的锁链，先将被脏的毯扔到台上，再将蜷成一团的人从笼里抱浴室，笑：“这么小事，都把睛哭了。”

    对钟煦而言，这不是小事。

    他在失禁的那一刻，才真正意识到他失去的是对自己人生乃至包括这在的所有控制权。

    若是放在以前，或许他可以欣然接受，可现在他认真了仇野的真面目，他又该如何面对？

    “不哭了，”仇野一吻去他的泪，柔声：“清理净就好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知吗？”

    钟煦噎着被他牵到洒，仇野调好温，同他一起冲了个澡。

    等打完沐浴，冲洗净后，仇野又将钟煦抱放在洗手台上，从药箱里找到一消祛瘀的药膏，给钟煦磨红的手腕、脚腕还有膝盖涂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