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还是被毁灭呢？

    前台小妹被他吓到了，支支吾吾说不话，正在后面磨咖啡豆的一位员工闻声赶过来，劝：“先生，您别激动，我这就给您换，请您先到那边坐等一。”

    等待的时光总是难熬，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打完电话，转而调了杯拿铁给钟煦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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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每扯一，那个铃铛都会对他发警告，提醒他在这场游戏里，仇野才是绝对的主宰者，而他只是个玩，随时可能会被抛弃。

    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真有被玩腻的那一天，会是什么况呢？

    钟煦失神两秒，随即捂项圈上的铃铛，推门走了那家咖啡店。

    “那我可以要奖励吗？”钟煦满期待地看着他。

    钟煦这才作罢，那人的指引在一靠里的位置暂时落座。他见那人从围裙里掏手机，似乎是要给谁打电话，钟煦又警惕起来，目光一直黏在对方上，不肯放松。

    钟煦死死盯着他，那人又将刚才的话缓慢重复了一遍。

    他把车停在路边，怔怔地看着大学门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卖小吃的摊贩。

    等解决完这事，再一看路标，他完全不知自己在何。

    曾经他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背着个再普通不过的双肩帆布包，双手在被洗得发白的羽绒服兜里，静静等着他买的烤地瓜炉。

    看吧，看吧，人真的好贱，被到绝境了还放不开那一丁虚假的意与温柔。

    钟煦不受控制地想——仇野也许会大发慈悲，解开他项圈的密码锁，放他一条生路。又或许仇野会用厨房那柄最尖锐的果刀，割开他的项圈，再一并割开他的咙。

    仇野思索片刻，：“年底了，公司有些忙，等我理完这些，再陪你去玩好吗？”

    这是他和仇野结孽缘的那家店，也是柯俊远曾对他发警告的那家店。

    “什么叫没有！”钟煦打断她，张地向后看了两，随即整个人趴向柜台，恨不能要爬过去抓住对方的衣领再说一遍自己的诉求：“我要见柯俊远，他到底在哪？！”

    钟煦漫无目的地开一段路后，觉得周围的建筑有些熟，再仔细一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已经来到了大学附近。

    “看什么！”血鬼脾气很臭，扬起胳膊，用衣袖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我说我要换茶，听到了没有？！”

    “……好。”钟煦已经习惯于服从，并不会质疑仇野的任何决定。

    “我的咖啡太苦，能换茶吗？”

    他发略，五官很俊，只是面略显苍白，在太光的照耀，像只漂亮而脆弱的血鬼，一秒就要灰飞烟灭似的。

    他以为他不记得，他以为他已认命……

    钟煦突然肚很饿。

    钟煦胡思想地拐过街，没注意前路，和拐角的行人撞了个面对面。他没站稳，踉跄着摔往一边，太光从玻璃窗上折返晃了他的睛，钟煦微微眯起，看清了那家店铺的名字——漫漫咖啡厅。

    他车，朝校园门大步走去，却在距离只有五十米，突然停了脚步。

    可半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柯俊远在车里握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顿代给他的话，竟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

    而且到年底，仇野确实很忙的样，每天到了公司就要开会，晚上回家后还要和层连线议事，一连半月，从早忙到晚，钟煦都和他说不上几句话。

    钟煦觉得实在无聊，就在征求仇野的许可后，尝试着开车去街上转了两圈。

    他捂住项圈上的铃铛，圈发红地望着那个即便在冬日里也生机盎然、闹不已的校园门，心陡然生一难以言喻的悲凉与愤怒。

地亲了亲钟煦的嘴，再将人拥怀中，叹：“你怎么这么乖？”

    “啊，真不好意思，”小妹回过神来，解释：“店里没有……”

    第五十三章 “不用等我”

    起先他很不适应，连着闯了两个红灯，被路怒症的司机追了两条街，搞得他心加速，脑发，险些失控冲车去跟人打起来。

    钟煦绝望而愤怒地转，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使劲扯着脖上的黑项圈，试图将它用蛮力扯掉，可卡扣有密码锁着，项圈严丝合地贴着他的脖，他连手指都伸不去。

    前台小妹一脸奇怪地看着这位年轻的顾客。

    摆在面前的两条路，钟煦想了又想，始终抉择不定。如果非要个选择，也许他会选择后者吧……因为这至少说明仇野对他还存在一丝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