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就见面前已多了一个男人。

    “介绍一，这就是我想让你见的人，柯明骁，”仇野补充说明，“柯俊远的大哥。”

    “我不喜这个后缀，”柯明骁绅士地向钟煦伸手，自我介绍：“明白的明，骁勇的骁，比仇野虚两岁，你可以跟他叫我一声‘大哥’。”

    钟煦迟疑地同他握了手，没有说话。

    柯明骁不仅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反而温和地邀请他一起舞。

    钟煦不想去，往仇野边撤了一步，可仇野却轻托了他的后腰，将他推往柯明骁的面前。

    “只借你一首歌的时间。”

    “那谢谢了。”

    柯明骁谦地握住钟煦的指尖，将他带往舞池，钟煦不不愿地回看了一仇野，却只能看到那个诡异的小丑面。

    舞池里有不少人，大家围成一圈，在随着播放的圆舞曲着整齐的舞步。

    “会吗？”柯明骁问。

    钟煦摇，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可柯明骁并不在意他的答案，牵起他的袖，让他搭上自己的肩。

    “没关系，我教你，很简单的。”

    舞步确实简单，导致钟煦故意错拍踩脏男人的鞋都显得那么刻意。

    “怎么不敢看我？”柯明骁带他旋转着，面上的黑羽将他的睛衬得越发黑沉，“怕我？”

    钟煦依旧摇，角余光瞥到仇野也领着一位盛装的女人走了舞池。

    他急切地想回到他边去，却被柯明骁拽了回来。

    “舞和人一样，不能了节奏，行差踏错一步，就可能会毁了整支曲。”

    柯明骁抬手臂，钟煦僵地顺着他的动作转了个圈，随之整个人被轻轻一推，前的舞伴就换了人。

    那是一张有些稽的面，钟煦却无法到轻松。他的视线越过重重人影，搜寻着仇野的存在，可那张诡异的小丑面在斑斓光影间忽隐忽现，令他始终无法捕捉。

    终于又到了换舞伴的时间，裙摆与礼服蹁跹之间，这次执起钟煦手掌的那个人，指尖异常，拉回了钟煦的视线。

    回首便看见一张白齿森森的，吓得钟煦一个激灵。

    随即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男人着的面。

    只见那半张类似罩的黑面，将男人包括鼻在的半张脸捂得密不透风，且面一直没脖领，似乎连他的脖一起箍住了，给人觉特别压抑。

    勒得不难受吗？

    钟煦奇怪地看向男人的睛，那是一双布满血丝的，而对上目光的瞬间，对方猩红的底便盈满了泪。

    钟煦心里咯噔一。

    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尖刚要摸到男人面的瞬间，被对方轻微的躲开了。

    “柯俊远？”钟煦小声叫他的名字。

    男人舞步微顿，却没有回应他，只是满泪地看着钟煦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