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一僵，心升起一不好的预。

    钟煦将信将疑地接过杯，一饮而尽，柯俊远用手机发了两条信息后，便拿上车钥匙冲他甩了甩：“走吧。”

    钟煦怔了一，忽然扯着沙哑的嗓声骂：“放你妈的狗！”

    “你别傻了！刚才没听见蒋文安说么，你要是再现在仇野面前，后果自负！就是去找死，懂吗！”

    “什么叫我先不要跟他见面了？你他妈算老几！”

    第六十五章 “不许你这么说他！”

    钟煦失神地嘟囔着同一句话，忽然发了疯一样抓挠起脖，好像这样就能让已经消失不见的东西重新现。

    “用不着你……”

    “这两年你们不在国，不清楚这段时间发生了多少事。我这么跟你说吧，”柯俊远顿了顿，“仇锐达快不行了，天越集团得很，仇野再不回去，那他家打拼多年的成果就要被人分吃净了。你觉得仇野能袖手旁观吗？但凡一个有野心、有自尊的男人，都不会甘心的。”

    此时他的表夹杂着担忧、痛心和一丝恨铁不成钢的责备，简直称得上天衣无。

    寒风衣领里，沁骨髓的冷。

    “你是不是在骗我？”

    钟煦好似没听懂，无措地四看了一，小声咕哝：“一定是我刚才跑丢了，我得找回来，找回来……”

    “那跟我去见他有什么关系？”

    沾着血迹的双手开始在积雪中翻刨，不一会儿就被冻得通红。

    空的。

    仇野赐予他的那个黑项圈，也是他和仇野间最为刻的羁绊象征，不见了。

    “钟煦……”

    钟煦被柯俊远带回了一家被租的当地民居，随便吃了两饭，换了净衣服，就吵嚷着要去见仇野。可每次，都被对方以各理由推拒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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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路上有一层积雪，已被来来往往的车辆轧得十分扎实，柯俊远车开得很慢，钟煦坐在副驾上心神难安。

    钟煦不耐烦地想拨开他，肩膀却被柯俊远握得生疼。

    他不知仇野现在在哪里，就只闷朝一个方向狼狈地狂奔。

    “我知这事很残忍，很难让人接受，虽然仇野他自己也是纠结了两天时间才定的决心，但这就是他的选择！”柯俊远一字一顿重复，“他放弃你了。”

    “别找了，”柯俊远住他的手，轻叹一声，“我带你去见他一面。”

    此时钟煦已是泪满面，失焦的双中一片茫然：“我的项圈呢？你看见了吗？”

    柯俊远站在旁边静默看了许久，越看眉越，直到钟煦失魂落魄地把脖抓一血痕，他才终于过去，阻止了他的自残行为。

    钟煦愤愤地推开柯俊远，扶着墙连走带爬地朝走廊那追去，踉踉跄跄的影缩成柯俊远中一小团摇晃的光斑。柯俊远扬一笑，随即快步跟上，握住他的肩，将人在楼梯上。

    柯俊远说：“上面有密码，只有仇野能打开。”

不忍，叹了气才继续：“总之你先不要跟他见面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短短一百米的距离，他三步一，五步一摔，还没跑到街角就已脱力地在地上，再也无法起。

    “没骗你，”柯俊远倒了杯温开递给他，见他不接，便：“你喝了这杯，我就带你门。”

    “因为仇锐达不让你们在一起，换句话讲，”柯俊远声音忽然冷了来，“仇野为了他的继承权，不要你了。”

    “为什么去那……”

    “机场。”

    “你这是要去哪？”

    “去哪了去哪了去哪了……”

    “胡说！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钟煦红着圈推开他，不顾一切地冲楼梯，跑上满是积雪的大街。

    钟煦打了个激灵，随即抬手摸向自己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