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依然被狂的绪左右着，一时间并没有认他，秦瀚自嘲地摸了摸，打趣：“好像我们每次见面，我都是以这句话开场白，果然还是因为我太大众脸了。”

    说完，他冲柯俊远绅士地递过手掌：“柯先生你好，我叫秦瀚。”

    两手握的那一刻，柯俊远突然记起为何这个名字如此耳熟了，因为他曾在搜集到的仇野资料中见过这个名字，是仇野曾经在疗养院时的主治医生！

    各猜测齐齐涌上心，手不禁加大了力气。

    “秦医生怎么会现在这？”

    “来参加学术会的，顺过来看看老同学，”秦瀚不动声地回被攥疼的手，指了旁的心理医生，然后侧看向钟煦，笑了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钟煦，好巧。”

    钟煦本听不旁人的谈，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秦瀚也没有行上前打扰，而是将柯俊远叫去了门外，又重申了自己的意见——让他回国。

    柯俊远自然不同意。

    “为什么？”秦瀚中有一闪而过的尖锐，“是他不愿回，还是柯先生不能回？”

    柯俊远拧起了眉。

    秦瀚举起双手退后了一步，笑：“别误会，我不是想探究你的隐私，我只是于一个朋友的立场，希望钟煦能尽快爬前的沼泽。”

    柯俊远沉片刻，才问：“为什么非要回去？回去了也本见不到仇野，那跟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秦瀚笑意地看着他：“柯先生这是明知故问。”

    柯俊远不说话了，秦瀚耸耸肩，等了片刻转要走时，又听他幽幽问：“他回去，就真的能好吗？”

    秦瀚想了想，说：“不一定，有可能更好，有可能更坏。但总要个了断的，越早越好。”

    最终，柯俊远用了三天的时间，才说服自己带钟煦回国。秦瀚结束了在国的学术，同他们坐同一班飞机回去。

    飞机即将降落时，钟煦才从僵直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忽然认秦瀚了一样，不停地追问他仇野在哪。

    柯俊远听得心烦，用墨镜、帽把自己围了个严实，一声不吭带他们上了前来接机的车。

    秦瀚看他武装得如此到位，忍不住开玩笑：“你这是有多怕被人认来？”

    柯俊远从墨镜冷冷剜了他一，秦瀚识趣地住嘴。

    车七拐八拐，终于驶上了盘山公路，熟悉又陌生的景终于激活了钟煦，他整个人贴着车窗，地盯着半山腰的方向。

    等车终于停在半山别墅的门后，钟煦率先拉开车门冲了去。

    可柯俊远却坐在车里一动没动。

    “你不跟着过去？”秦瀚有些意外。

    “不去了，”柯俊远声音听起来有闷，“我有私事要理，你替我陪他去吧，两个小时后我来接人。”

    秦瀚挑挑眉，没再追问就了车，车拐弯山而去，他回，就见钟煦打开了大门，跑了庄园。

    密码没换，给了钟煦极大的希望。

    时隔两年多，庄园疏于打理，曾经被仇野亲手的那一小片玫瑰园已经被杂草侵吞了大半地盘。他跑起来时，风里也没了香气。

    钟煦没心多停留，他站在门廊前，整理了凌的发和衣服，才鼓足勇气去开门密码。

    随着一声清脆的叮铃声，门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