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忧心如焚，他不知仇野和柯明骁哪个更厉害，但看到这两人打架不死不休的架势，无论是谁飙血，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必须得让医生检查一，你要是血怎么办？”

  仇野不由分说照着他的肋间来了一拳。

    “怎么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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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我在！”钟煦握住仇野的手，“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亏你还笑得来，”钟煦想想就后怕，“你还骗我，你说的办小事就是为了去找柯俊远算账吗？万一你事了，叫我以后怎么办？”

    仇野闲适地靠坐在钟煦怀里，笑：“我家小狗怎么突然变凶了？”

    仇野抬手戳了戳他鼓胀的脸颊，：“我有分寸，不会事的。”

    “什么时候废话变多了？一码归一码，不用你为难。”

    仇野转而看向柯明骁，柯明骁依旧没说话，只是侧让开了一步。

    柯明骁舒展眉，迎拳而上，和仇野从仓库东打到西，从光亮之又打到光线及不到之。

    蒋文安对他那些反复申诉过的担忧与控告，一遍遍浮现在他脑海中。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柯明骁捂着血的手臂走过来，讥笑地对仇野：“谁说你家小狗不会咬人的？”

    “小八？！”仇野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急切地叫钟煦的名字。

    “别打了！你们都住手！”

    “自然，”柯明骁也跟着发一声轻笑，“医疗账单我会寄给你的，记得付。”

    钟煦生怕这两人再打起来，忙转对仇野：“就这样吧好不好？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不喜待在这里，阿野我们走吧……”

    为什么打架已经不再重要，他们只在乎这场手的胜负。

    钟煦庆幸他取了以往的教训，常在袋里备着一把瑞士军刀。他艰难地从后兜里摸索刀，亮尖锐的刀锋后反握在手中，只几就将绑缚双手的绳索划开了。

    钟煦：“没听见吗？我说去医院！”

    仇野好不容易才摆脱家的控制，走那个暗无天日的神牢笼，他不想仇野再因为他胳膊上一条微不足的小伤，走另一座监狱。

    “万一呢！我说万一！”钟煦握住他的手，声音略显颤抖地说：“我们以后好好的行吗仇野？我不想你为了我去冒险，也不想你为了我去犯错，我们就好好的在一块过日行不行？就像那两年我们在海岛上一样……”

    仇野坐直起来，双手捧住钟煦的脸颊，认真：“好，我答应你，别哭了好么？”

    仇野不答，拖着钟煦往灯光走了几步，看到他满手的血红，再三确认他上没有伤才稍微安心。

    钟煦分不清他上沾着的血是柯俊远的还是他自己的，也不清楚刚才柯明骁的拳都打到了仇野哪些地方，更何况仇野胳膊上被针扎来的淤青依然目惊心，不去正规医院看一，他始终不放心。

    见他红着圈，一秒就要哭来了，仇野温柔地叹息一声，吻了吻他的角，小声说了句“好”。

    “那好。”

    仇野牵起钟煦的手朝仓库外走去，在经过柯明骁边时，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以后有时间再约。”

    说着说着，豆大的泪就噼里啪啦落来，砸在了仇野的脸上。

    尤其是此刻，柯俊远就那么血淋淋的、毫无生气地吊在他面前。

    钟煦焦心地劝阻，但激战中越打越兴奋的两人都已经听不去了。

    司机为难地透过后视镜看了后排。

    柯明骁扁扁嘴，倒是没有言反对。

    “那是我还你的！”钟煦抢在仇野之前开，“一人一刀很公平！”

    仇野也不回地摆摆手，带着钟煦上了等在仓库外的越野车。

    他冲向黑暗中打成一团的两人，手起刀落，只听柯明骁闷哼一声，温的鲜血转瞬便了满手。

    钟煦没问仇野的意思，吩咐司机直接去医院，仇野笑：“我没事，应该去医院的是仓库里的那两个。”

    “……是。”司机赶发动车，带着他们向医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