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孟家之事说与第三人。”

    这厢孟婉跑了一趟药铺，抓了除人参鹿茸之外的其它药材后，娘亲给的银两便一儿也不剩了，短的几文钱还是药铺掌柜好说话，通了通这才没斤斤计较。

    来到当铺前，她从袖中摸镯，睫垂，望着它有些不舍。

    这镯是她四岁时，太表哥所送。那时她的整条胳膊都能去，她信誓旦旦的说，“现在我还不了，等大能了，就再也不摘了！”

    可如今，她还是得将它当了。

    这镯上回她便给了母亲，让她拿去当了给哥哥医病，可母亲知这是她心之，故而回家之后了再，最终是没舍得去当。这次回来，便将此还给了她。

    不过她知，若这回再不当，哥哥的病还是好不了。她将镯重新包好，抬脚了当铺。

    烧着炭火的铺里的，与外的冰雪天地委实天上地。可孟婉却觉心底某好似破了个，打从迈门槛的那一刻起，凉风便不住的往里。

    她不愿的抬手，将帕放到的当铺台上。掌案收去打开看了看，然后伸手给她比了两手指。

    孟婉知，尽这镯在她心里价值千金，可掌柜的绝不可能到二十。那么他的意思……是二两。

    她抬手将帕取回，扭便走！

    想她孟家也是盛京贾，生意遍布各行当，开着盛京最大的绸缎庄，最大的酒楼，甚至还涉猎一般商贾碰不得的矿石买卖。

    如今落魄了，自是人人可欺，可那也是有底限的。真想拿她当羊傻，那不能够。

    “哎哎——小姑娘！”

    掌柜急唤她，她驻步，没回：“何事？”

    “三两如何？”

    “三两？”孟婉嗤笑一声，风如刀，轻蔑的扫过去：“莫说是上好的羊脂玉镯，就是寻常脂玉也莫不是十两起价。掌柜如此开价，可还有半分诚意？”

    一听是行家，掌柜脸上讪了讪，“姑娘，你说的是不假，可这金镶玉的镯多半都是因着玉有瑕或有损，你自然不能当它寻常脂玉来开价。”

    孟婉也不急，把玩着那只镯，随意：“既如此，我便先将上面的金叶拆来了，也能换个三四两银应急。玉嘛，是好是坏留着呗！”

    “别别别！”这回掌柜的沉不住气了，直接绕柜台。先前他一打便知那镂金工艺自名匠之手，远超其价值本，若是被不懂行的拆了，岂不是暴殄天！

    看着孟婉还要抬脚往屋外走，他一跺脚，伸两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