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总觉得, 以李元祯的，不最后那样的选择。

    孟婉以为自己能这样拖上几日，却没料到当晚荣便又来了她的帐, 这回是行将她带了军营，回了刺史府。

    刺史府偏堂里，听着荣向夏公公和蔡刺史二人禀报这两日的行动，她才得知原来那晚一同去探过牙帐之后, 荣又单独去了几李元祯常在的地方, 他能想到的各皆已搜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于是便彻底断了再寻那些证的念，带着她回来复命。

    听完他的禀述，坐着的两位对视一换了意见, 只得也放弃了再寻找证的心思。

    乔公公看着孟婉, 问她：“你可还记得那日是如何向我保证的？”

    孟婉立时意会，忙又将那日讨巧他的话复说了一遍：“只要公公保小的一命, 小的定会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公公有什么想知的，小的一定不敢欺瞒，公公有什么想让小的说的，小的也一定全听公公的话。”

    “好，既然如此, 便是没寻到什么证, 有你这个人证，也足够了。”夏公公笑了笑，然后问她：“那你现在说说, 滇南王与这犯了事的钟贵妃，到底有没有瓜葛？”

    明知他想听的是什么，孟婉便违心：“有，某次王爷大醉，小的曾亲耳听王爷提到与钟贵妃曾书信往来颇为频繁。”

    夏公公见她上，心里脸上皆是满意得很，继续问：“那那些信呢？”

    “王爷这么谨慎的人，如何会留那些把柄？钟贵妃盗玉玺一案事发后，他便烧了所有二人往来的书信。”

    一听这话，夏公公乐了，心这小丫倒还上儿。的确，那些信既然找不到了，有她这个滇南亲信的供也能作数，她只要肯在特使大人面前承认滇南王和钟贵妃曾有过信件往来，那便是有了。她说东西已被烧了，那便是死无对证。

    只是事到如今，孟婉虽看夏公公是铁了心要给李元祯安罪名，却仍是有一事想不通，趁着夏公公面上挂笑，便打算抖机灵话。她略显为难的挠了，似是想不通什么。

    果然夏公公自己就问她来了：“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公公，小的只是觉得，即便小的在特使大人面前这样说了，特使和皇上也未必信。毕竟钟贵妃有自己的亲儿，真心想要扶持的也只会是亲，咱们是说她与滇南王勾结，这委实有些难以令人信服啊……”

    她的疑问换来冷笑一声，夏公公很快便为她解了惑：“看来你还不知，废太，也并非是钟贵妃的亲生儿。”

    “什么？”孟婉当即怔住，随即脑中浮了初识太表哥时，他赠她金玉镯，极骄傲的称那是自己母后之。

    可他竟不是钟贵妃的亲儿？

    孟婉陷回忆之际，夏公公却是继续说了去：“他的生母不过是贵妃边的一个女官。要说那女命好，倒属实是好，只服侍了皇上一晚，便怀上了龙。可要说她福薄，也属实是薄，诞龙本是该母凭贵之时，却才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