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所代表的意义，却还没有想得太清楚。

    那时候他考虑自己太多，考虑别人太少。

    其实他现在也是这样，很多时候他都看着沉的宇宙问自己，我是不是有可能得更好？

    并非对自己过分苛刻，他只是清楚，永远不可以对自己的成就满足，因为满足意味着不再有步。

    越是大，见到的越多，卡尔就越清楚莱克斯的担忧是对的（虽然很多时候他都怀疑莱克斯的担忧只是个借）。对这个星球来说他太大了，甚至大到不可战胜的地步，任何一个有远见的人都需要担忧这庞大力量的拥有者走上独.裁的路——今天没有，明天没有，后天没有，不代表一个月没有，个月没有。

    事实是，特权对特权者总是隐的。

    人们往往意识不到自己所获得的特权，就算意识到了，也会意识地轻忽过去，而一旦他们拥有了一个特权，就会不由自主地谋求第二个特权和更多的特权。

    还饿着的时候想吃饱，吃饱了就想吃得更好，吃得更好之后会想不仅吃好，也要穿好，这是人类的正常需求，当然，需求总是被现实况所抑制的，可对超人来说，现实中没有可以抑制他的东西。

    超人众所周知的弱是氪石，在多数世界里超人对法的抗力也非常低，红太的光也会让他失去他的超常能力，可那些弱能够生效，基本原因都是因为超人的仁慈。

    卡尔被着正视自己，那就是，他并非毫无所，更非毫无弱。

    更何况他也看到过那些他不再“正义”的世界，很时间里，没有看到这世界令他胆战心惊，真的看到了以后他反而松了一气。

    就像他自己所设想的那样，超人也会被击溃，被压垮。再简单不过了，如果超人一路都顺风顺，从来没有经历过质问、怀疑，然后忽然之间，他失去了妻，失去了孩，极致的痛苦和孤独会让他……成为不义超人。

    他失去过一个星球和一切，而今他又失去了第二个一切。

    现在他只有一个星球了，他会用尽手段保护它，亦或者，准确地说，控制它。

    可能是因为卡尔已经过思想准备，也清楚迟早会有这事发生的缘故，看到不义超人现的时候，卡尔并不十分惊愕，也不觉得难以承受，甚至没有觉到一被自己憧憬的人所辜负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