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我知，我知。”卡尔说。

    就像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因为父母没有回家而沮丧地寻求亚历山大的安时那样，这样总使他愉快和安心。

    而同恋无疑是话题。

    漫的星际旅行里，孤独的宇宙之中，只有他能够看护这可怜的小生命。

刚两岁，一双蓝睛有半张脸那么大，总是漉漉的，肤好像掐一把就能般的，天真无邪，稚脆弱，像天上的云团一样，一阵稍大些的风都能将他散。

    而卡尔，总是被浩瀚神秘的宇宙所引。他会摇摇晃晃地爬到瞭望台上，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些五彩斑斓的星球和气团，偶尔会有好和平的宇宙生、星际运输的商船经过，而这时候，他就会把蓝睛睁得大大的，小胖脸贴在瞭望台上，用圆嘟嘟的手指划来划去，发一连串没有人能听懂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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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闭上睛，将贴在家的肩膀上。

    “你们有没有考虑什么时候结婚？”他这么问艾和莱恩。

    而这可怜的小婴儿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坐在逃生舱的小床上，无辜地摆着自己的玩。

    为此甚至不得不寻求地球人、宇宙人的帮助，聘请来自外界的教师对卡尔行指导。

    这个圈里每一个人都有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人们谙不多打探是混得足够好的前提，除了一些完全混日或是混不吝的人，没有人会问起的话题。

    卡尔什么都没有。

    就算艾在拍完这个系列以后手术变成女人, 也不会有人去究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件事也不过是大染缸里一个新的谈资。

    所有听到这个问题的人都张起来, 可与此同时，又有些抓心抓肺的好奇。

    “你不止是我的家，”卡尔笑起来，“你还是我的父亲，我的兄，我的朋友。”

    没人能想到卡会问这个问题, 即使整个剧组都能看来莱恩和艾之间的张力, 可拜托, 这是个大染缸一样的圈, 有什么事值得奇怪呢？

    “我永远在这里，主人，我是您的家。”亚历山大低声安抚，“请您放心好了，您很讨人喜。”

    他们之间的小小对话没有被任何人听到，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卡尔等得不耐烦后亚历山大对他的安抚。卡尔在亚历山大上靠了一会儿，然后他转，在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问了个问题。

    他的记忆芯片中储存了所有和幼儿有关的资料，他清楚自然生命生发育的全过程，包括伴随着生理发育而来的心理变化，可他在卡尔面前束手无策，他不知该怎么对卡尔说不。

    更别说卡尔问的是什么时候结婚——同婚姻！这已经不是“”话题了, 这完全就是个原.弹级别的话题！

    即使已经过了很多年，卡尔已经大了，黄太的能量被他的基因所收，而这些能量让他几近无所不能，在亚历山大心里，卡尔依然是那个脆弱的、在星球与星球中浪的小宝宝。

    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族人，失去了母星，他失去了所有。

    他孤一人来到一个永远不会接纳他的星球，陪伴他的只有一个永远都无法在哪怕生理层面上理解他的人工智能生，亚历山大能苛责卡尔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