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卡尔轻轻地说，“我来带你去找你的家。”

    安吉拉笑起来，她冰冷的面孔因为这个笑容乍然生动了不少，像是一滴落潭里，止也止不住的涟漪。

    她把窗开得更大，然后张开双臂，向着卡尔的方向纵一跃。

    卡尔稳稳地接住了她。

    然后他直接就这么飞了起来，为了避开卫星和其他一些监视设备，卡尔用他的超级速度在短短几个毫秒飞了大气层。

    安吉拉待在他的怀中，没有因为直接暴在太空中表现半不适。

    “我们不留什么消息给教授吗？”安吉拉低声问，她趴在卡尔的膛上。

    这是她最喜的姿势了，卡尔像是抱着婴儿一样抱着她，而她也像是浑无力的婴儿一样依靠在卡尔的怀中，这会让安吉拉想到她被卡尔从她最开始住的那个怪地方带来的受。

    但这两觉显然也很不同，不仅是卡尔变了，卡尔的肌更结实了，还因为卡尔的气息有了变化。

    “我上次来的时候就留过消息了，教授也同意了。”卡尔低声回答。

    太空中的传声环境很差，绝大多数族在太空中对话都需要使用某些仪，但显然，安吉拉毫无阻碍地听到了卡尔的声音。

    “你得好快呀。”她在卡尔的怀中闷闷地说，“我得这么慢，是因为我是半个外星人吗？还是因为你是外星人，所以你才得这么快？”

    “我猜应该是两者皆有。你不觉得你周围的人也得很快吗？”

    “我周围的人？”安吉拉说，“我周围没有人。”

    “……你觉得教授是什么？”

    “一颗很奇怪的星星。”

    “汉克老师呢？绯红女巫呢？快银呢？”

    “茸茸，一团红雾，一个有颜的声音。”安吉拉停了一，又轻轻地补充，“大家都很好……但是他们也都很奇怪。他们有一些很大，有一些很弱小，不藏着多少能量，他们都没办法好好地把那些能量收敛起来。”

    很好，现在卡尔清楚安吉拉总是那么脱离人群的原因了。

    安吉拉的视觉系统和地球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