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这句话即使放在超人的上也太傲慢和夸张了，但有一毋庸置疑，那就是他熟悉宇宙, 一如他熟悉地球。

    因此目的都是他所熟悉的景象：

    柔纱般的紫薄雾, 白、蓝或者棕的星带，不断向外界散发光的炽烈火球, 雨般的星，砂砾一样的宇宙漂浮，宇宙辐和风暴所组成的一片扭曲，因为各空间技术而不断旋转动的节——

    它们无一不在速运动，无一不时时刻刻都在产生变化，族在这瞬息间灭亡或诞生, 星光在这刹那里燃烧或爆裂。

    然而在宇宙, 一切剧变都仿若静止。

    几乎无限大的空间让空间的概念成了空谈, 而在空间的概念被颠覆后, 时间也从未存在。

    不，不不不，不不不。

    不是空间和时间不存在了, 而是人类的心灵太狭窄。

    一个人要如何去理解宇宙中的空间和时间？

    就像生活在二维世界的蚂蚁，要如何才能理解三维的存在？

    想象一，当一远超常识的存在降临，任何有心智的生，都只会受到世界认知连带着自我认知被毁灭的痛苦吧。

    但那绝望和痛苦里，或许也有目睹了真理的狂喜。

    ——怀抱着弹的托尼贪婪地睁大了睛。

    齐瑞塔星人的母舰就在他目光所及的尽，无数和正在地球上肆的舰队一模一样的战舰源源不断地从母舰中飞来，然而足有小半个城市大的舰队在此刻是如此渺小，上那节肢动一般的结构，仿佛太空中的蚁群。

    托尼松开了怀抱着弹的双手，任由它飞向母舰，仿佛飞蛾扑火。

    “先生，先生！”贾维斯在他耳边急促地呼唤着，“能源已经耗尽，请您尽快返航！”

    显示屏上代表能量的指标已经降到了红线以，那奇异的空间门正在他的脚合拢，贾维斯的促越来越急，托尼却充耳不闻。

    生命是何其渺小啊……

    伟大的从来都只是宇宙本。

    “妮妮。”直到一个平稳的声音穿透了完全隔音的战甲，通过古怪的方式传到托尼的耳边，“你该回家了。”

    当然是超人，也只能是超人，漂浮不远，红披风违背规则地猎猎飞舞。

    宇宙映衬着他蓝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