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智商还不足以理解我要说的话。”超人说，“你没有心智, 行事也没有逻辑。你只是一个纯粹的战争武，被赋予杀死所有敌人的命令，却愚蠢到本无法分辨敌友双方，以至于你会将敌人连带着同伴一起杀死。”

    毁灭日呼哧呼哧地着气，低着注视着超人。

    它在这时候像个被揍了一顿的小狗，但这印象来自于肢语言而非表或神。

    “我应该和你说什么呢？”超人说, “这时候我应该说些经典的陈词滥调, 你知, ‘超人会说的那些话’, 关乎于正义、真理和国方式。”

    他上半的制服已经被撕裂了，破损的布料暴血迹斑斑的肤，这形象和他过去可完全不同。

    过去他大得令人生畏, 此刻的伤痕却令他类人。

    没有人知他在说话，因为此刻每一个摄像拍到的都是他的背影；人人都在看他，然而人人又都看不到他。

    和他的一贯境多么贴切。

    “但我发现我没什么可说的，于某些原因，我对所有即将发生的事都有所预料。”

    “这在很多时候都会让我产生困扰。因为当所有事都有可能发生，同时就等同于所有事都有可能不发生。”

    “这矛盾从不会让我到无聊。”

    超人最终停在了毁灭日的面前，他凝视着敌人，而在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局外人看起来，这静止就像是超人又一次犹豫着放弃攻且试图劝说敌人，又一次被怜悯的绪所控。

    “我猜其他超人从来不需要像我一样被困扰如此之久。”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成为我？”

    “我曾经简简单单地得到问题的答案，然后又上好几年的时间逐渐学会重新提问。”

    “这觉直到今天都一直停留在我的心里：我是被教导、被引.诱、被塑造来的我，我从诞生起就被刻了某个符号，‘超人’的符号——就像你在无数年前被制造来时，基因里就写的‘杀死敌人’的命令一样。”

    “只不过你被要求杀戮，而我被要求拯救。”

    “而现在，我站在你的面前，确信我们之间至少要死去——暂时或者永恒的——其中一个。”

    “……我到很抱歉。”他说。

    “可奇怪的是，我不是为了任何事歉。我不是替我自己歉。我不知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但……”

    他轻轻呼一气，随即轻盈地迎上了毁灭日蓄力已久的一击。